两人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芒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走了几步,封轻扬突然一把拉住凌蔚,“凌蔚,等等。”她犹豫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把风儿先救出来比较保险,万一这些蛊人冲出来不受控制我们还有风儿。”
“他们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光线虽暗,凌蔚却还是看清楚了。如果它们能出来,还用等到现在?早出来跟她斗上了。那些蛊人被关在一个个坚固狭小的铁笼子里。这铁笼子有两米高,一米立方的宽度,由手臂粗的生铁纵横jiāo叉铸成,坚固异常,连铁笼中间的小格子也仅够伸出条手臂,连脖子都无法伸出来。
封轻扬点点头,表示赞同“蛊人是要吃人的,不被关起来,凭我们来来回回这么多次,早冲出来吃人了。”她拉了拉凌蔚,“走吧,还是先把风儿救出来再来看这些蛊人保险。”
凌蔚跟着封轻扬来到保险箱前。风儿在箱子里面又跳又叫又蹿,撞得保险柜咚咚作响。
“风儿,别叫了。”凌蔚头疼地揉着头,它再叫下去,她们非得被它的噪音把耳膜整穿不可。
封轻扬温声说道,“风儿,稍安勿燥,我们马上救你出去。”
地上的坑是刚好容纳箱子放下去的,估计是那女人驱使蛊人把装着风儿的保险柜放进去的。凌蔚她们没有那力气把风儿抬起来,只有把箱子旁边的土掘开,露出钥匙处。凌蔚窝进坑里,仔细地查看保险柜。
封轻扬问道,“怎么样?需要钥匙或密码?”
“这地方没电,这保险柜的防盗功能好多都没有用上,不难弄开,只要把密码锁解开就行了。”她趴在保险柜上,慢慢地移动锁位,听着里面卡位的变化。结果风儿在里面又跳又叫又撞,让她根本没办静心。凌蔚一火,一巴掌拍在箱子上,叫道,“风儿,你再吵就让你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别吵我开锁。”里面传来鬼蛊的一声尖啸,跟着就没了动静。
封轻扬对凌蔚说道,“你别那么凶,别吓着它了。”当下趴下身子,在箱子边用温柔得拧得出水的声音哄道,“风儿乖,别怕啊,我们马上就救你出来。你别吵,要不然凌蔚没办法静下心帮你把锁打开放你出来。”里面安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凌蔚趴在箱子上,全神灌注地开着锁,终于十几分钟后,保险柜咔地一声打开了。凌蔚重重地呼出口气,爬出坑,说道,“行了。”打开箱子,顿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封轻扬把头凑过去,只见鬼蛊像个小娘们儿一样缩成一团窝在保险箱的角落里,它的双腿弯曲jiāo叠在一起,全身缩成一团一脸惊惶和谨慎的表qíng,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防御地横放于胸前,怎么看就怎么像正遭大灰láng叔叔猥亵的小白兔妹妹。封轻扬见到这场景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伸出手去把她抱出来,憋住笑意轻声哄道,“风儿乖,不怕了,不怕了。”
风儿抱着封轻扬的脖子,趴在她的胫窝里呜呜哇哇地嚎啕大哭,看样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凌蔚顿时也没了笑意,又是怜惜又是难受地看向风儿,重重地唉了口气。
封轻扬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好半天风儿还止住哭声。封轻扬问风儿怎么会被关起来的。看它丝毫未受伤的样子,不像是被人qiáng行打败关进保险箱里的。
风儿从封轻扬的怀里蹿出去,叽叽歪歪地边叫边比划,封轻扬看了好半天,才把前因后果看明白,顿时一张俏脸是变得又臭又难看。
“怎么了?”凌蔚问。
封轻扬连连深吸几口气,才说,“风儿说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养她的那个人,它很怕它。它还说,这女人把我带走,趁它来追我的时候,给它下绊子把它装进了箱子里,还用迷药晕它,晕得它好难受。”
风儿重重地点头,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望着封轻扬,那小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回到家里来找大人去出头。
封轻扬把风儿抱进怀里,轻声哄道,“风儿乖,不怕,我们会保护你的。”说着向凌蔚挑眉暗示。
凌蔚会意,靠在封轻扬的身上,很义气地拍拍封轻扬的肩膀,“风儿,放心吧,我会护着你的。你是咱们家的孩子,可不能让那些坏女人欺负了。”
鬼蛊把头点得像捣蒜一样,马上觉得凌蔚是个天大的好人,还向凌蔚伸出右手去握手,把凌蔚和封轻扬都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它,“你啥时候学会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