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涟也想过不喝药,可是每次huáng药师端药过来,看着那张没有任何表qíng的人皮面具,huáng涟总觉得huáng药师在生气,所以每次喝药的时候乖巧无比。
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缠着huáng药师,只是huáng药师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说不理就是不理。
huáng药师坐在摇椅上闭眼,huáng涟坐在他身边,太阳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很舒服的感觉。
“爹爹,我再也不逞能了。”huáng涟开始说道,这些话他每天都要说,虽然句子不同,但是意思都是相同的,“我以后遇到事qíng首先自保。”
huáng药师其实是故意的,他不否认是因为生气而惩罚huáng涟,更是因为,自家儿子长大后,没有小时候那么乖,喝药总是要提条件,现在这个样子,只要自己把药端过去,他二话不说就乖乖喝掉,让他省了不少事qíng。
“其实爹爹,我杀人的时候很害怕,血喷到手上的感觉很不好。”huáng涟窝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半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正在晒太阳的猫咪一般,就差蹭两下顺便喵喵叫几声了。
“而且,我还误杀了一个女孩,和姐姐一样大的年龄。”huáng涟想到那个女孩最后绝望的表qíng,还是很内疚。
huáng药师仍然没有睁眼,手指摸着玉箫,和蓉儿差不多大,难道不是和你差不多大吗?这算是什么话。
杀人可怕,你还去逞英雄,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爹爹,你别不理我。”huáng涟身上的伤口是结疤了,只是还没有好全,要不此时他早就扭着身子去蹭huáng药师的胳膊了。
“你不理我,我就心慌。”huáng涟可怜兮兮地说道。
huáng药师仍然闭眼没有理他。
huáng涟巴巴看着huáng药师许久,才站起身子,然后走到huáng药师腿边,直接坐到地上,双手抱着huáng药师,脸贴在huáng药师的腿上,就像当初去冯蘅的墓里一样,“爹爹,姐姐有了喜欢的人,我就剩下你了。”
huáng药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huáng涟的头顶。
huáng涟心中一喜,再接再厉地说道,“爹爹,我是不是不能再练武了?”
“不是。”huáng药师终于开口了,安慰道,“慢慢养着,就好。”
“可是我觉得我一运气,就会很疼。”huáng涟脸枕在huáng药师腿上,水润的桃花眼看着huáng药师说道。
“暂时别修习内功。”huáng药师伸手按住huáng涟的脉搏,沉声说道。
一个武者不应该让别人抓住自己的命脉,可惜huáng涟一没有身为武者的自觉,二这个抓住他脉搏的人是huáng药师,他更是不在意。
“可是我会不会以后变成废人?”huáng涟已经体会过什么是江湖了,他现在根本就不在意武功的事qíng,只是这时候,他不会傻到把这些告诉huáng药师的。
“不会。”huáng药师沉思了一会说道,“有本秘籍是九yīn真经,里面有一篇关于洗髓的,你练后,就会好的。”
“九yīn真经?”huáng涟这是震惊的,他没有想到huáng药师是打算让他练九yīn真经的。
huáng药师以为他不知道,解释道,“当初华山论剑,王重阳胜过我们,得九yīn真经,那里面记载了很多绝世武学。”
“就是娘……”huáng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对于伤口不是捂着就好,而是要面对,要治疗。
“是的。”huáng药师明显不想多谈,“我会找到九yīn真经给你。”
“爹爹,我不练武也没事。”huáng涟拒绝道。
“我的儿子自然要最好的。”huáng药师以为huáng涟是担心他,才拒绝的,“王重阳已死,其他几人我还没放在眼里。”
“爹爹保护我就好。”huáng涟不想再练武了,和江湖比起来,他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生活,再说,没有武功又不等于任人欺负。
“无需多说。”huáng药师虽算不上独裁之人,可是也是不喜总被人拒绝。
huáng涟果然不说了,毕竟在他知道,huáng药师一定能活很久,那么应该没有危险,再说,谁也不喜欢当个弱者。
他是想要和huáng药师并肩的,而不是躲在huáng药师背后的。
huáng药师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huáng涟说道,“自己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