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里带着弄弄的讽刺,甚至几分嘲笑。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难道就凭着几句话,就能消失?那包惜弱也是个不明理的,她改嫁就改嫁,随了那金国王爷就随了,要是真的想让儿子帮助自己国家,对自己生父有感qíng,为何不从小告诉他真相,偏偏等到杨铁心出现再告诉?”huáng药师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本来完颜康就已经成年,有了自己的判断,他们qiáng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完颜康要他执行,怎么可能。”
“人又不是那戏子,戏本怎么安排就怎么演。”huáng药师又看了huáng蓉一眼,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话里,那包惜弱本就嫁给了完颜洪烈,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怎么还要住在以前的屋里,为求心安吗?”
huáng药师若是没有说,huáng涟还没有想到这点,包惜弱吃着完颜洪烈的,花着完颜洪烈的,甚至她的儿子都是完颜洪烈给她养。
她一边享受着王妃的待遇,一边却活着自己的世界里,想念着杨铁心,身子也给了完颜洪烈。
这样的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最后殉qíng,她想过她的儿子会如何吗?”huáng药师带着几分不屑,“要是完颜洪烈一怒之下,杀了她儿子呢?”
“完颜洪烈这种xingqíng,活该他戴绿帽子。”huáng药师的话甚是毒辣,谁让他讨厌金国人。
“其实我觉得,完颜康并不算错。”huáng涟想了许久开口道,“真正错的应该是yīn差阳错吧。”更准确的是,真正错的是,杨康不是主角。
huáng药师带着huáng涟随着huáng蓉他们回到归云庄,找了间偏僻的房间,在门口布下五行八卦阵后,就安心住下。
第二十六章
这种占地为居的行为,huáng药师做起来竟极其自然,而且不管是选的地方还是动作都可谓行云流水,地理位置甚佳,离厨房只有一墙之隔。
正好夜半无人,huáng药师直接用了厨房做了顿饭菜,把自家傻儿子喂饱后,就进了屋子。
这个院子虽不算荒败,却因为少人烟的原因,有不少灰尘。
huáng涟刚刚趁着huáng药师去做饭的功夫,收拾出了一间,被褥虽带着几分霉味,却已是这里最好的。
huáng药师一看就知,说道,“你们今晚就凑乎一晚。”
huáng涟本想等会再去给自己收拾一间屋子,没有想到huáng药师会这样说,看了huáng药师一眼,应了一声。
huáng涟心中又是喜又是紧张,自他十岁后,huáng药师就没再和他一起睡过,这种喜悦紧张中,竟还有丝丝羞涩。
可是,huáng涟你羞涩个毛线啊。
huáng药师说的睡觉,只是睡觉好不好。
洗漱完,huáng药师就把玉箫放在chuáng头随手能摸到的地方后,脱去青衫中衫,只留内衫后,往chuáng上一躺,睡在了外面。
huáng涟踌躇了下,也脱去了衣服,只余下内衫,然后看了看chuáng里面留下的位置,还是上了chuáng,准备从huáng药师腿的方向爬过去。
因为chuáng高度有限,huáng涟只能半跪着往那边挪,他刚挪过去一条腿,半坐着的姿势在huáng药师身上的时候,huáng药师忽然开口道,“你瘦了不少。”
“啊?”huáng涟愣了下,也不知道huáng药师如何得出的结论,看着huáng药师,然后低头捏捏自己的腰,“没有瘦。”腰上还是有一种ròu呼呼的感觉。
huáng涟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动作,huáng药师竟也半撑起身子,伸手在huáng涟腰上一捏。
huáng涟只觉腰上一痒,身子一软,趴在了huáng药师身上。
两个男人,一个叠一个躺在chuáng上,姿势暧昧无比,huáng药师却丝毫没有差距,他脸上本就有面具,看不出任何表qíng,声音里也没有波动,“还是瘦了。”
huáng涟脸上一红,也不敢反驳,赶紧撑起身子,手忙脚乱地爬进去,然后侧身躺着背对着huáng药师,“我困了。”
huáng药师手一挥,直接用掌风把烛火灭掉,伸手拉过被子,给huáng涟和自己盖上后,说道,“睡吧。”
“恩。”huáng涟闭着眼睛,本以为自己会心慌睡不着,却不想也不知huáng药师身边太安心还是太累,竟马上睡了过去。
其实说到底,huáng涟你在huáng药师身边,就是一个只会吃只会睡的……猪吧。
等huáng涟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huáng药师早已不在屋内,只是桌子上还用小炉子温着粥,白色晶莹的大米,小块的jīròu,竟还有些蘑菇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