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气向问天差点害死自己,可是韩悦并不傻,凭借自己现在的小身板,肯定斗不过向问天,还不如回去找东方告上一状,来的实际。
扑腾着翅膀,韩悦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回去的路,只得找到一根树枝站着休息,准备一会跟在向问天身后回去。
向问天为人谨慎,虽确定那大夫已死也无法跟踪自己,且这件事早已做过许多次,还是在崖边站了许久。只见有一只麻雀忽然从崖底飞了上来,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在意,毕竟一只麻雀能做的了什么。
可是向问天不知道的是,这只看似麻雀却是小隼的鸟,内里早已不是鸟的灵魂,他的事qíng,还就坏在了这只鸟身上。
确定无人发现自己后,向问天才用轻功回总坛自己的屋子了。
韩悦费了好大劲才勉qiáng跟上向问天,不禁开始鄙视自己,他身为鸟和一个人类比飞还输了,真是够丢脸的。
回到教内,韩悦悲催的发现,他既不认识去任我行院子的路,也不认识回东方屋子的路,只得乱飞。
天色已暗,可隼的视力极好,韩悦开始了自己跌跌撞撞的寻路过程。过程是悲催的,结局还算美好,在天亮前,把日月神教转了个遍,才勉qiáng寻到东方的屋子。
多亏东方屋的窗户为了韩悦出去解手方便,都是开着的,虽然韩悦不在,可是东方也没有把窗户关上。
韩悦直接从窗户钻了进去,扑腾扑腾朝着亮灯的书房飞去。因为紧张了许久,还飞行了很长时间,韩悦已经累到不行,飞的也歪七扭八,忽高忽低的。
“谁。”东方正在书房批改教务,忽听见声响,站起身,眼神冰冷,厉声问道。
韩悦自是无法回答,只得发出几声鸟叫,勉qiáng飞到东方面前。
东方听见叫声,心头一喜,又觉奇怪,他不是派人在任我行院子不远处等着韩悦,为何现在只有韩悦一个。
可是,当他看见韩悦的形象,心中顿时一颤,手接着朝他飞来的韩悦,见那一身羽毛已经看不出颜色,上面又是灰土又是血迹的,不由心疼问道,“小东西,可是受伤了?”
韩悦听了东方的话,心中委屈五分扩大到十分,伤心的叫了几声,还伸出翅膀给东方看。
东方却误会韩悦翅膀受伤,赶紧左手托着韩悦,右手仔细检查,见没事,又怕是别的地方受伤,遂把韩悦身子检查了个遍。
韩悦觉得自己快要羞死了,他现在虽然是个鸟,可是内在确实实在在是个人,东方这动作,要是放在人身上,可是把全身摸了个遍。他也知道东方是担心他,有些扭捏的蹭了蹭东方的手心。
东方见韩悦并没有受伤,问道,“这血是别人的?”
韩悦点头。
东方想了想,没再问什么,只是用内力把铜盆中的凉水加温,小心地把韩悦放进去,“先洗洗吧。”
平时韩悦都是自己洗澡,可是今天身上又是血又是土,实在恶心不愿用嘴给自己梳洗,就巴巴地望着东方,又扑腾两下翅膀拍拍水。
东方疑惑地看着韩悦,等韩悦做完一套动作,不觉笑出声来,“小东西,还嫌弃自己脏啊。”虽这么说,可是东方还是帮韩悦清洗了起来。
这时候韩悦可忘记了,他的身体又被东方摸了个遍,只是享受的东方的服侍。
第6章 当鸟的人生5
等韩悦洗gān净,就在东方铺好绸布上打了个滚,把身上的水蹭的差不多gān后,开始慢条细理地整理自己的羽毛。
没一会,又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白腿小隼,昂头挺胸地走了两步,自我感觉良好。
“很漂亮了。”东方摸摸韩悦的脑袋后,问道,“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韩悦点点头,眨巴着眼睛,他想说的很多,比如那个谁谁欺负他了,比如那个向问天差点害死他,比如日月神教太大了,累死他了,比如他是多么艰苦多么九死一生才打探到的消息……
可是韩悦说不出人话,东方也不懂鸟语,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东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好吧,我都忘记你不会说话了,我问你点头摇头吧。”
韩悦点点头,因为没有办法告状,找不到人给他撑腰,变得有点抑郁了。
东方伸出一根指头摸着韩悦的小脖子,“那院子里有病人吗?”
点头。
“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