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雀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一桌菜等着他。是他自己说随便我的,就算我做的不好吃也得捧场不是?
“云雀君,可以吃饭了。”我微笑着对刚进来的云雀说。
“恩。”云雀随口应了声,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
餐桌上,我时不时地瞟瞟云雀,还好他吃菜的时候脸色没有突变眉头没有紧皱。
“你到底在看什么?”云雀放下筷子,如墨的黑眸里有着不耐。
他大概早注意到了我的窥视,被我看得烦了于是才忍不住出声的吧?
“云雀君,我可不可以问你点事?”我也gān脆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问。
“哦?你想知道什么?”云雀换了个坐姿,等着我开口。
“那个,”我扭捏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认识一个叫江糙的女生吗?”
好吧,我对于那时抢过糙壁电话对云雀说话又显得那么亲密的那个女人就是很在意。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十年后了,那人应该已经出现了吧?
“江糙?”云雀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她是你什么人?”
“不是,我跟她没关系。你不记得了?十年前你被火箭筒打中来到十年后世界时接的那个电话?”十年的时间,云雀确实可能忘记,只有我这样“biu”的一下就到十年后的人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云雀的黑眸中忽然闪过一丝yīn郁,微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反而拧得更紧。
“我让哲去查查这个人。”
……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对这两人的称呼方式:糙壁叫云雀恭先生,云雀叫糙壁哲。哲……不觉得太ròu麻了么?为毛不叫糙壁啊?
等等,我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咳咳……云雀说要查?那么就是说江糙还没出现,或者说她虽然出现了但还没引起云雀的注意于是云雀没记住她?
很好,不管是上述哪种事实,现在有我在,我是不会给那个人熟悉云雀的机会的!
“不不,不用查了。”我连忙扑上去拉住云雀拿手机的手,紧张地说:“那,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làng费糙壁的时间了嘛。”
云雀看我半天,我正紧张他又要我行我素非打电话不可时,他终于唇瓣轻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啊?”我莫名地眨眨眼,随即醒悟过来,我刚刚跟个色láng似的飞扑向云雀又像个怪蜀黎似的拉住了云雀的手!
触电一般松开手,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顺便带翻了身下的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快速说完,弯腰扶起不幸壮烈牺牲的可怜的椅子,摆好,端正地坐下。……至于我的“不是故意的”指的是非礼云雀还是踢翻椅子……嘿嘿,谁知道呢。
“啊对了,云雀君,来尝尝这个,中午的改良版,保证不会难以下咽。”——这是在转移话题……我这次学乖了,把整盘的鱼香ròu丝递到了云雀的面前。……这次我可是吃过的,味道虽说不是人间美味,还是尚可的。怎么说这也是我练得最久的一道菜,是可以称作得意之作的啊。
云雀瞥我一眼,吐出一句:“我吃饱了。”然后站了起来,优雅地走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嘴角的上翘哦!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云雀离去的背影,嘴角qíng不自禁地微微翘起。……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而且,刚刚他已经吃过了这道菜的吧?
我看着几乎少了一半的鱼香ròu丝,心里暖暖地。
同居的日子?三
收拾好厨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决定去洗个澡然后看会儿买食材的时候顺带的小说就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我这个刚醒来还很虚弱的身体可需要好好休养来着。
回被我霸占的客房取了身前两天挑的天蓝色睡衣,我一路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浴室。路过书房的时候,我停下悄悄地往里探了探头,果然见到云雀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先前被我忽略的小鸟云豆此时在云雀的书桌上欢快地跳来跳去,时不时地停下用那双水润的小眼睛瞅瞅云雀,见云雀没理会它,又不甘心地跳到云雀面前,直到云雀轻柔地摸摸它的小脑袋,才满足地一跳一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