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_作者:徐徐图之(110)

  冷子兴也不答他的话道:“看罢咧。”

  冷子兴知他这般说后,花自芳必定心中错杂,也不再开口,只阖着两眼歪在榻上假寐。

  水溶打外头匆匆进来,脸色yīn晴不定,花自芳想问却又有些犹疑,水溶已是先开了口道:“可好些?”

  花自芳道:“已无事了。”

  冷子兴却眯着眼哼哼道:“头痛。”

  水溶道:“你俩还需再喝几副太医配的汤药,才能好清。现下腹中可饥了?我叫人准备些饭点给你们。”说着就招呼下人去厨里准备。

  冷子兴道:“我当真有些头痛,你俩去别间说话,让我在这里睡一会兴许就好了,等会饭好了王爷你叫人送些给我。”说着便拽着被子蒙起头摆出要大睡一场的模样。

  花自芳说道:“王爷,我想家去了,早上出来到了此时,家中许是早担心了。”

  水溶还未开口,冷子兴又拽开被子嚷道:“你不许走,你走了显得我这人多没皮没脸赖着不走似的。”说完又蒙住头扭到里边。

  花自芳尴尬瞧着水溶,水溶道:“既是如此,我便扶你到隔壁去歇歇,我也…同你说些话。”说着作势要扶起他,花自芳忙道:“我自己能行。”说着就掀了被子下到地下,胡乱穿了鞋子,慌忙站起,却又站的猛些,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晃,水溶伸手扶住他胳膊道:“你还是让我扶着罢,不过几步远。”

  花自芳只得搭着水溶半边手臂慢慢随着他去了旁边房间。

  他俩才一出门,冷子兴便拽下被子,吐了口气道:“自家兄弟才帮你至此,你可知足罢。”

  两人来到隔壁屋子,这间里摆设装饰俱都比先时那间鲜亮些,屋子中央放着一个香鼎,袅袅绕着香烟,空气里一股子甜香。

  水溶扶着花自芳坐在软榻上,水溶方退了两步坐在旁边椅上,只瞧着花自芳不说话,花自芳本就被冷子兴一番话说的心中打突,见他这架势更不安,躲闪着说道:“王爷,你要与我说什么?”

  水溶道:“今日之事我已知了,下毒之人是我一个侍妾。”

  花自芳低声道:“竟真是…”

  水溶蹙了下眉:“嗯?”花自芳咬了咬唇不说话。

  水溶忽伸出手指抚了抚他唇上咬出的白印道:“此事竟是怨我。”

  花自芳一僵,忙把头偏向一边道:“王爷你做什么?”

  水溶收回手,道:“我那侍妾…知晓了我对你的心意,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不知怎的得知你入了府里,便一时生了歪念想去害你。”

  花自芳听他所说和冷子兴猜想几乎一致,不由得呆住。

  方才水溶问了几遍,紫蝶只跪在地下不发一言,及待水溶已是有些上火时,紫蝶才忽的抬头道:“王爷,你可曾对我有过爱意?”

  水溶一愣道:“什么?”

  紫蝶惨笑道:“这几月里王爷唯独只招我一人侍寝,我只当王爷…”顿了顿道:“若不是那日王爷抱我时叫了花自芳的名…”

  水溶这时方明白过来道:“你就为此想要害他?”

  紫蝶道:“我本无害人之心,谁知今日里听几个丫头说了句他进了府里来,不知怎的才生了这念头,如今害人不成,我也悔怕的紧…”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花自芳呆了片刻,忽想起问道:“那她…你那侍妾,你如何处置了?”

  水溶道:“我还没发落她,只叫人把她锁在房里等着明日唤了人牙子来发卖了她了事。”

  花自芳惊道:“怎可这般,她做过你的侍妾,若是发卖出去,她可活不成了!”

  水溶瞧着他道:“那依你说,该如何发落她?”

  花自芳此时才省过来,这事按理说是王府的家事,他断然没有理由cha嘴的,但让他眼瞧着那紫蝶落得那般下场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硬着头皮道:“就轻罚些算了,横竖我与老冷都没什么大碍。”

  水溶点头道:“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说,轻罚她便是。”花自芳点头不语,水溶忽探手覆住他搭在腿上的手。

  花自芳慌得忙收手,却被水溶拉住,只听他说:“你别躲我,就只今日,不行吗?”

  念及今日是水溶生辰,花自芳心下微恻,任他抓着手,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