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_作者:徐徐图之(70)

  柳湘莲嘱咐两人道:“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你们就只管说我是为了避薛家才走的,其他一概不要说,即便是王爷问了,也只这般回答就是。”

  冷花两人应了,又商议着从柜里拿了些银钱出来给柳湘莲,柳湘莲本不yù受,冷子兴道:“你别嫌少,我和小花最是小气的,这是借给你让你在外面先用着的,来日必得还给我们。”

  柳湘莲知两人心意,也不再退却,只收了,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拘时日多久,柳二郎总会回来,来日你我兄弟再痛饮一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上了马,绝尘而去。

  花自芳站在门边看他远去,有些怅然。冷子兴拍拍他肩膀道:“小柳儿说了,不拘多久,总会回来的,你也莫要太伤感。”

  花自芳qiáng笑道:“我也知他终会回来,可如今看他就这般走了,咱们四人,竟只剩下你我。”

  冷子兴道:“说的什么话,莫说小柳儿会回来,王爷至多过了夏天也就回来了。”

  花自芳心知以后和水溶不可能再如以前一般相处,却又无法和冷子兴说这事,只好点点头不再说话。

  水漪翻检着水汭屋里柜上的书,说道:“你这里竟是连一本好看的书都没有,你每天都看这些?”

  水溶道:“我才疏学浅,真正有学问有内涵的书我却读不了,让堂兄见笑了。”

  水漪抽了一本出来翻了两页道:“每页竟都有注脚,你可真是治学认真!”虽是夸赞之词,语气却满是调侃。

  水溶无奈笑道:“笨鸟宜先飞,若是我这般资质还不用功些,那还怎么得了。”

  水漪听他辞令,嘴角不屑撇撇,把书扔到一边,自己做到榻上道:“其实你和我二哥都算是学富五车,可我听说那花自芳不过识得几个字而已,连书都没好好读过,你们俩竟是怎么看上这个白丁的?”

  水溶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此事,只道:“太子对花先生缘何用qíng,我不清楚。至于我,我已说过了,我与花先生不过是相识罢了。”

  水漪嗤笑道:“你别糊弄我。你当我不知道吗,若只是相识,在热河行宫那晚走水时,你何必拼了xing命跑进火海里救他出来?”

  水溶听他提起此事,有些恍然,那晚救火之中人手杂乱,他早该想到有心之人怕是早已知qíng,遂直言道:“我先时的确对花先生存了些非分之想,但如今得知太子对他用qíng颇深,我自问比不过他,已是甘愿放手了。”

  水漪冷笑一声道:“比不过他?除了太子的分位,你哪里比不过他?”

  水溶呆了呆道:“还请堂兄注意言辞。”

  水漪斜眼看他道:“注意言辞?我说的哪里出格?我二哥的确文武双全,可堂弟你就比他差了?你比他差的不过是父亲是谁。”

  水溶已是明白水漪意yù何为,不过是想借着花自芳之事挑唆自己对水汭生出些嫉恨意思,也不再与他兜圈子,只问道:“那堂兄以为,你和太子差在哪里?”

  水漪顿了顿道:“我与他差的,不过是母亲是谁。”

  第35章 第三十五回 大观园探妹闻轶事 太子府旁听知别qíng

  水漪的母亲卫妃本是宫女,后机缘巧合被圣上临幸,生水漪时难产而死,圣上念她产下皇子才追封为妃。卫妃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能与水汭的母亲简皇后相提并论。

  水溶无意提起此事,今见水漪竟说了这话,一时有些尴尬。

  水漪却转了话锋道:“说起热河那场火,你和二哥竟一直以为是我放的?”

  水溶肃容道:“堂兄若是没做过,还怕我们多想吗。”

  却听得水漪轻笑一声道:“并着前次二哥被人施了靥胜之术,你们也都算在我的头上,我倒是何其有幸,总替人背着这样谋害亲兄的黑锅!”

  水溶不知他忽主动提起此事是何用意,只瞅着他不说话。水漪也看着他,嘴角含着一丝轻蔑笑意道:“我若是真想动手,也必得惊天动地,这等下作手段我还瞧不上。”

  不知为何水溶竟是信了他几分,说道:“若不是你,我们却再想不出是谁。”

  水漪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轻声道:“岂不知鹬蚌相争的典故吗?”

  自承德回来已有半月,前几日里水汭还使人来接花自芳到他别院或是安业街的宅子里温存一番,后面竟连着几日没见人影。花自芳本该轻松释然,却莫名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