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杰克苏也好,和段世子在某种属xing上雷同也好,总之……他对某人的看法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一时怂了的段誉不得不和慕容复一起踏上了莫名的同行路。走了一小段路,段誉在脑子里仔细的罗列了一下利害关系,萧峰和受伤的阿朱在一起,是要送阿朱回姑苏燕子坞,也就是要送回身边这位慕容复公子的家里,如果要是找到萧峰和阿朱,萧峰就可以直接把阿朱jiāo还给慕容复,诶?这不是皆大欢喜?
问题是,萧峰和阿朱在一起,会不会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要玩妹纸养成计划?
想到这种可能,段誉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阿朱好歹是萧峰的官配,前面他硬是冒着被雷劈的风险qiáng|cha|了一脚,也没得个好结果,现在人家官配相见分外眼红,孤男寡女**什么的好像也是qíng理之中。
慕容复忽然伸手过来拨开他额边的头发,皱眉道:“你这里是怎么弄的?”
段誉抬手摸了摸那个结痂的伤口,说道:“摔的。”萧峰留给他的最后印记,就是这道险些破了相的疤?
慕容复看着他有些委委屈屈的眉眼,轻声道:“你这几个月里,都去了什么地方?”
段誉猛然间有种被当做了言qíng女主角的错觉,急忙晃了晃脑袋,正色道:“来回走了走,感受了下祖国大好河山。”
慕容复狐疑道:“你回了大理?”
段誉这才想起他的“祖国”是大理,咧嘴笑了一声道:“大宋是我第二故乡。”
出了信阳城南行三十余里,前方传来一阵疾奔的马蹄声,段誉自觉的往路边靠了靠,这条似乎是官道,碰到赶路的人也不稀奇。
可跑过来的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其中一匹竟然笔直的冲向已经躲到一旁的段誉,他吃了一惊,正要躲开时,慕容复陡然伸手拉住了奔马的缰绳。马背上的乘者却一动不动,慕容复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死了?”
段誉凑近过去一看,马背上那人居然是苏星河的信使,昨晚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段誉,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
慕容复忽道:“你看他的脸。”
段誉走到正面去,说道:“他的脸怎么……啊!”他退了半步,两手惊魂未定的抓住慕容复的一只手臂。
那死了的信使脸上居然面露诡异笑容,段誉虽然不信鬼神,可难免还是被吓了一跳。
慕容复沉吟道:“应该是中了剧毒而死。”
段誉呆了呆,脱口而出道:“逍遥三笑散!”
慕容复疑惑道:“是什么?”
段誉正要解释,慕容复忽然一把揽住他纵身跃到官道一侧的小丘后面,两人落定后,段誉才听到方才那两匹马奔来的方向又是一阵脚步,听声音似乎人数众多。
他声音压得极低,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慕容复也低声答道:“对方擅用毒。”
段誉茫然,那又怎么样啊?可看慕容复聚jīng会神的看着那边,毫无要继续解释的意图,他只好脑部接完了慕容复的下文:防不胜防?
他本来以为来的这群人必然是丁chūn秋和他的徒弟们,谁知竟然不是。
全冠清看过停在路边马匹上的尸身后,很是愤怒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苏先生的信使今早才离开咱们分舵,不过才一个时辰不到怎么就被人下了毒手?”
一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低声道:“全舵主,那下手的人自称是星宿派什么‘星宿老仙’的手下。”
不仅全冠清悚然动容,段誉也感觉到了慕容复骤然紧绷起来。要说他怎么感觉到的……他郁闷的往旁边挣了挣,想把仍然揽在他腰间的慕容复的手臂挣开,谁知那只手臂却纹风不动,慕容复还转头过来以口型道:别捣乱。
全冠清是个何其擅长见风使舵的家伙,他素闻星宿海星宿老怪之名,此人擅使剧毒,武功亦是奇高,寻思:“他的门人杀了聋哑老人的使者,此事不跟咱们相gān,别去招惹的为是。”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
突然之间,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星宿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
全冠清一惊,qíng不自禁的退了一步,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手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似笑非笑,模样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gān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