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略一思索便道:“原来这八荒**唯我独尊功竟然是回令人在散功之后返老还童的,世间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天山童姥颇为意外的打量了打量萧峰,忍不住问道:“小子,你内力至刚至阳,到底是哪门哪派的?”
萧峰道:“我自幼跟随少林玄苦大师学艺,但说来惭愧,并不能算作少林弟子。前辈这门内功,练的是手少阳三焦经脉吗?”
童姥一怔,点头道:“不错,玄苦的一个寄名弟子,居然也有此见识。武林中说少林派是天下武学之首,果然也有些道理。”转头见段誉一脸茫然,顿时怒骂道:“你竟然连个少林弟子都不如,无崖子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要说天山童姥这人,其实也是外冷内热的,虽然看似是指责段誉不学无术,却也能听出她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段誉笑道:“不如我大哥又有什么好丢人的,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比得过他。”
天山童姥双眼在他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回到那边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继续练功。
萧峰挨着段誉坐下,低声道:“既然这位前辈已经脱险,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天山童姥散功之后内力并不深厚,这么远的距离只要低声说话,她是听不清楚的。
段誉也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要去找画中人吗?”
萧峰点头道:“那便该即刻去往西夏都城。”
段誉道:“不用了,那个人自己要送上门来的。”
由于天山童姥每日要饮新鲜的血液,萧峰总是每过半日就得去打些竹jī回来。如此几日后,天山童姥的模样就已经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女了,只是身形如旧,仍然是十分矮小而已。
这日下午萧峰又去捕猎,独留下天山童姥和段誉两人。
段誉托着下巴看着萧峰离去的方向,有些无趣的叹了口气,李秋水怎么还不来呢?
天山童姥忽道:“小子,你是断袖吗?”
段誉道:“你问这个gān什么?”倒不是他不愿承认,只是这种事常挂在嘴上也没什么意思。
天山童姥直盯着他,不悦道:“你师父既然收了你做关门弟子,想来对你也是寄予厚望的。你莫要伤了他的心才好。”
段誉放下手,正色道:“既然你这么关心他,何必非要每次提到他就那么凶神恶煞?”
天山童姥别过脸去,沉声道:“谁关心他那个小贼!”
段誉叹道:“女人啊,温柔点才会讨男人喜欢的。总那么口是心非,难道不累吗?”
天山童姥怒道:“轮到你管我的事了吗?”
段誉道:“我只不过看你和李师伯斗了这么多年,都快一百岁的人了,一点不值得。”
天山童姥被戳中死xué,大怒道:“你这小子!信不信姥姥我杀光这山上所有的走shòu!”
段誉一直对天山童姥抱着同qíng的态度,再加上也能感觉到她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才想着还是试着挽救一下她即将更加悲剧的人生,谁知道这人根本就说不通。又被她提起杀生的事qíng来,这几天她每日靠着吸食竹jī的鲜血练功,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严重的刺激到了段誉,他以后这一辈子恐怕都再也不能看到和jī相关的任何东西了。
恰好萧峰捕猎回来,段誉索xing站起来道:“大哥,我们走,不伺候这老妖婆了!”
天山童姥又要骂人,忽然听到异响,顿时色变道:“不许走!那贱人就要来了!”
段誉道:“谁要管你的闲事啊,你就和她斗个你死我活去吧!”说罢拉着萧峰当真要走。
天山童姥此时功力还未全恢复,如果真的和李秋水对上,必然是逃不了一死,当下大急,却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你这断子绝孙的臭小子!”
段誉闲闲的转过身来,说道:“我是断袖啊,本来就要断子绝孙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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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qíng长计短
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遮在童姥之前。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天山童姥尖叫一声,竟然朝着段誉这边疾奔而来,段誉下意识的向前迎了几步。萧峰不由一笑,这一老一小,成天的斗气,到了这时反倒看起来像感qíng极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