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迎出来道:“几位长老,此行可有斩获?”
奚长老看看白世镜,说道:“丐帮眼线送回的那地址处只有慕容复的两个家将和一个婢女,他本人并不在那里,白长老才问了两句话,慕容家的那两名家将便发怒动起了手,一番激战,他二人负伤逃走,只余下这小丫头一人,我们便带她回来了。”
全冠清望了担架上的阿朱一眼,点头道:“几位长老做的好,只要这小丫头在我们手上,不愁慕容复不找上门来。”
段誉躲在人群后面,听到全冠清这句话,忍不住想骂娘。奚长老那话明明是说看阿朱受了伤,只好把她带回来,根本并无要拿她当人质的意思。被这全冠清一说,竟似丐帮这一票长老们都是恃qiáng凌弱,抓不到正主就拿小姑娘撒气的孬种一样。
果然,奚长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闷声道:“我看此事就等乔帮主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全冠清还想说什么,奚长老又向白世镜道:“白长老,那位姑娘的伤,还是要劳你帮她瞧瞧。若是不便,就到城中请个郎中回来,诊费药费都算在我老儿账上。”说完竟拔脚走了。余下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也纷纷离去,只余下全冠清和白世镜两人和十余名低等弟子。
全冠清脸上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只道:“这小丫头似乎并无外伤,是怎么了?”
白世镜道:“她被奚长老的手杖击中了右肩。”
全冠清对此并无兴趣,转而说道:“看来慕容复也是做贼心虚,自己不敢留在洛阳,反而派了手下人迷惑我们的视线,可见这事八成就是他做的。”
白世镜沉默片刻道:“奚长老刚才说的对,这事还是等乔帮主回来之后再说吧。”
全冠清心有不甘,却又知今日再难兴起风làng,便道:“帮主那义弟和慕容复关系密切,我把他关在了柴房里,以防不测。”
白世镜诧异的看他,全冠清还道他是反对他的做法,讪讪道:“我也是谨慎起见。”
“乔帮主回来了!”外面忽然一叠声的喊道。
段誉惊喜的从人群后让出,全冠清一声怒吼:“你怎么出来的?”
段誉回头,扒着下眼皮向全冠清吐了吐舌头,然后得意笑道:“就凭你那破绳子还想绑住我?”
全冠清正要破口大骂,乔峰面色凝重从外面疾奔而入,沉声道:“马大哥在哪里?”
乔峰站在马大元尸身前,犹自难以置信,声音几度哽咽:“早上我出门时马大哥还叮嘱我良多,怎么只大半天时间,竟然就……”
康敏被搀扶着出来,看到乔峰后,忽然恸哭起来,跪伏在地下,旁边女眷拉都拉不起来,康敏哭道:“乔帮主!你一定要为大元报仇啊!”
乔峰双拳紧握,神色哀重,说道:“马大嫂放心,杀害马大哥的凶手,乔峰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一旁白世镜道:“乔帮主,你看。”他以两指指着马大元的脖颈,只见那里一片淤青,却左右对称共四个清晰指印。
原来马大元是被人掐死的?段誉茫然想道,那怎么就断定是慕容复杀人?
乔峰却顿时色变道:“锁喉擒拿手!”
白世镜点头道:“奚长老、宋长劳还有陈长老也都这样说。”
乔峰剑眉深锁,低声道:“莫非……是他?”
白世镜忽然跪地,垂首道:“帮主请恕罪!”
乔峰慌忙将他从地下拉起,问道:“白长老这是做什么?”
白世镜将丐帮众人已经去找过慕容复并且和他的家将jiāo过手的事qíng告诉乔峰,然后说道:“这事办的极不妥当,理应等帮主回来后再定夺,我身为执法长老却没能拦住众位长老,实在是……”
乔峰阻道:“白长老!这事换做是我恐怕也等不了一时片刻,大家的心qíng我可以理解,这事我不怪罪你就是。”
白世镜嘘了一口气,问道:“在和慕容复家将打斗中,伤到了他的婢女,奚长老命我们把那位姑娘带了回来。”
乔峰点头道:“就是方才厅中担架上那位吧,我已经瞧见了,白长老尽心给她医治就是。这事是否慕容公子所做还有待考证,纵然查证了的确是他所为,我们丐帮也断不能为这事就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