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教主夫人的师兄,混元霹雳手成昆?”杨逍很是惊奇,“他不是已经消失二十几年了吗江湖传言,他早就已经死了。”
“他没死,当年他杀了狮王的一双妻儿后,改头换面,在少林寺出家,现在法号园真。”
“你说的可是真的?难怪当年狮王把整个武林整的血雨腥风都没有找到他,原来他躲在了少林,当真是好算计。”
八人商议了一会儿。彭和尚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不知去向,金毛狮王存亡难卜,这三位是不必说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
教主的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的纷争一日不解,凭他有天大的本事,这嫌隙总是不能调处。杨左使,在下要问你一句,退敌之后,你拥何人为主?”
杨逍淡淡的道:“圣火令归谁所有,我便拥谁为教主。这是本教的祖规,你又问我作甚?”
韦一笑道:“圣火令失落已近百年,难道圣火令不出,明教便一日没有教主?六大门派所以胆敢围攻光明顶,没将本教瞧在眼里,还不是因为知道本教乏人统属、内部四分五裂之故。”
说不得道:“韦兄这话是不错的。我布袋和尚既非殷派,亦非韦派,是谁做教主都好,总之要有个教主。就算没教主,有个副教主也好啊,号令不齐,如何抵御外侮?”
铁冠道人道:“说不得之言,正获我心。”
“ 老夫也认为应当如此,无论是谁能带领本教击退六大门派,老夫都甘愿奉他为教主。”
杨逍变色道:“各位上光明顶来,是助我御敌呢,还是来跟我为难?”
周颠哈哈大笑,道:“杨逍,你不愿推选教主,这用心难道我周颠不知道么?明教没有教主,便以你光明左使为尊。哼哼,可是啊,你职位虽然最高,旁人不听你的号令,又有何用?你调得动五行旗么?四大护教法王肯服你指挥么?我们五散人更是闲云野鹤,没当你光明左使者是甚么东西!”
杨逍霍地站起,冷冷的道:“今日外敌相犯,杨逍无暇和各位作此口舌之争,各位若是对明教存亡甘愿袖手旁观,便请下光明顶去罢!杨逍只要不死,日后再图一一奉访。”
彭和尚劝道:“杨左使,你也不必动怒。六大派围攻明教,凡是本教弟子,人人护教有责,又不是你一个人之事。”
杨逍冷笑道:“只怕本教却有人盼望杨逍给六大派宰了,好拔去了这口眼中之钉。”
周颠大怒,喝道:“放你妈的狗臭屁!”呼的一掌,便向杨逍头顶拍落。适才周颠一掌打落说不得多枚牙齿,乃因说不得不避不架之故,但杨逍岂是易与之辈?他于十余年前,便因立教之事,与五散人起了重大争执,当时五散人立誓永世不上光明顶,今日却又破誓重来,他心下已暗自起疑,待见周颠突然出手,只道五散人约齐韦一笑、殷天正还有这个不知名的外人前来图谋自己,惊怒之下,右掌挥出,往周颠手掌上迎去。
如此这般,不知怎的,八人乱作一团,混打起来,八人如此支持了一盏茶时分,竟觉得如此打法,到分出胜负之时,实在太久,比拼起内力来,一时之间八人僵持了起来。张无忌站在一旁也不阻止,他人微言轻,在场可没有人会听他的。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灰色布袍之人出现在周颠的身后,看那打算是要戳他背上的“神道xué”。
张无忌运起内力,一掌拍出,确是用了十成十内力的九阳神掌,那灰衣人吐出一口鲜血,已是受了重伤。
园真没有料想到,看似年轻,可这人的功力竟然如此高qiáng,园真不敌,当机立断逃走,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见园真从怀里掏出三枚霹雳弹,朝张无忌一扔,这种霹雳弹虽没有炸药威力大,但对付一般的武林人士确是绰绰有余。
张无忌一个大意,园真就不知所踪了。
“外公,我去追这恶贼”张无忌心里有些暗恼,这园真忒是狡猾,本以为的万全之策,居然也叫他给跑了。拔足追出了厅门,只见圆真背影一晃,已进了一道侧门。张无忌气愤填膺,发足急追,从侧门中进去,见是一座小厅,穿过厅堂,便追了下去。
厅后是个院子,院子中花卉暗香浮动,但见西厢房的窗子中透出灯火之光,他纵身而前,推开房门,眼见灰影一闪,圆真掀开一张绣帷,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