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浴燃看着昏睡于痛苦之中的kiro,叹了口气,艰难地站起来,认命地去找拖 把。
先把家里收拾gān净再说吧。
白浴燃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头昏眼花地把地板的血迹都擦gān净,什么也不顾直 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收到经纪公司的电话。
“喂,小白,你的伤好了点没有?”
白浴燃一听就jīng神了,看上去有工作可做的样子。
“没事了,好多了!”
“脸上的伤呢?粉能盖得住吗?”
“能!”
“十点半,我开车接你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但她是拿日薪的,工作完直接给现金,这就预示着今 晚她最少也有五百块钱供自己吃顿大餐并且把冰箱塞满了!
白浴燃迅速去洗漱,到了时间冲下楼,上了经纪人的车。
经纪人从后视镜看白浴燃,见她脸上还有些淤青,不满地啧啧做声:“我不管 你是不是又接私活搞成这样,我要警告你的是如果下次你再私自受伤特别是让你的 脸受伤,我们公司有权利单方面和你解约,而且你还要赔付我们违约金。白小姐, 你自己想清楚点。”
白浴燃把车窗刷下,点了根烟抽着,没回应对方。
“你呀,该开窍要开窍了。难道想要一辈子做平面模特上一些小杂志和网店页 面就够了?你条件其实不错,别把自己bī死了。”
白浴燃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她依旧没有要回应的打算。
“今天去拍平面照的杂志还不错,他们的老板也会来,我可以安排你们一起吃 个饭……”
“别了,秦姐。”白浴燃打断她,“如果要出卖色相出卖ròu体的话,还是算了 吧。我白浴燃就算穷死饿死各种死也不会不知廉耻爬上男人的chuáng的。”
“是女的。”
“……啊?”
“‘新。秀’杂志的老板,是女的。”经纪人歪着鲜红的唇笑道,“你不就好 这口吗?我知道的。”
白浴燃无奈:“秦姐啊……这不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这是节cao的问题!”
“节cao?你混这个圈子还想要节cao?你会不会太贪心了一点?”
“……停车。”
“哈?”秦姐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青筋了。
“停车吧秦姐,我不去了。”
“白浴燃,你这是作死。”
“死也不死在别人chuáng上。”
“……”
秦姐把白浴燃撂在高速出口的时候对她冷笑:“我等着你饿到爹妈都不认识的 时候来求我。”
白浴燃耸肩:“我本来就没见过我爹妈,他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白浴燃看着秦姐的车越开越远,她才想起一个很严 重的问题——要怎么从这荒郊野外回家啊!
像割ròu一样痛地打了车回家,付钱的时候白浴燃把最后一张红色钞票贡献给了 司机并找回二十块钱时,她对着最后的财产居然笑出声。
白浴燃,你真惨。
不管怎样,也要买点吃的,活人不能真的被饿死在家里。
白浴燃去家楼下的小超市用最后的二十块钱买了一堆廉价面包,结账的时候超 市老板老太太抬头看了白浴燃一眼:“小白,你又吃面包?”
“哦对。”被对方提醒了一下,白浴燃收回三个面包,换回来三袋泡面,“这 样能吃得更久一点。”
“小白,你又没钱了?”
“这个‘又’字让我很绝望……”
老太太叹了口气,把一堆面包和泡面装进塑料袋里,递给白浴燃:“拿去吧。 ”
白浴燃把钱拍下,老太太推回去:“不用了,你拿去吃吧,不够再来给我说。 ”
“我不能做这种事啊!”白浴燃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不行,你有空就来我家给我小孙女补补课就好。”
“……可是。”
“别不好意思了,拿去吧,年轻人也不容易。”
白浴燃其实是想说她学习从来都不好,毕业也有些时间了,补课什么的会不会 太天方夜谭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