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莱扯住端木晨的袖口把她扯到自己嘴边,说,“忘了跟你说,一会你和那些男人打架的时候别被他们抓到,不然可能就被非礼了。”
端木晨瞪大眼睛看着江莱,江莱狡猾地笑,戴上墨镜。
“大晚上的你戴什么墨镜啊!”端木晨有种自己是只披着láng皮的小羊,被眼前这真láng给卖了的愤慨。
“我怕我见到血会晕倒。”江莱言语轻佻。
“屁!你看到血会兴奋的到……”后面“gaochao”两个字没说出来,江莱回头看了端木晨一眼。虽然她的眼睛被大大的墨镜遮住,但是她的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闭,端木晨不由又想到——禁yù。
端木晨硬生生地把那个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喧哗的词给吞了回去。她“哼”了一声就气鼓鼓地拿着报名表往前方报名处走去。江莱看着端木晨那迈着大步的背影,在前方的qiáng光照she下周身一圈都在发光。江莱突然觉得端木晨的背影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心里一震,端木晨背对着她向前走去,这个场景好熟悉。好像在人的脑海中会有那些残影,就算是第一次经历也会觉得曾经见过一样。眼前这个场景就让江莱觉得以前就见过,她想起端木晨烧死那第一只丧尸的时候,也问过江莱:“我们曾经见过吗?”
她们真的曾经认识?但是又不可能,虽然在江莱的漫漫生命中遇见过很多很多人,但是端木晨这个人她绝对是到了警局后才认识的,以前没有过jiāo集,不会有错。
端木晨把报名表jiāo到报名处,报名处的一个矮小的秃顶男人看到她的xing别上填着“女”,抬头看了端木晨一眼。见端木晨唇红齿白,黑黑的头发蓬松地被风chuī乱,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秃顶男人突然chuī了一声口哨,大喊:“有福利到啦!”
周围的人大喊大叫,一片欢腾。
端木晨站在那些男人中间,觉得自己脑中有根弦突然绷断了。
秃顶男人还在猥琐地笑,露出被烟熏黑的满口烂牙,那在他嘴里发酵了的烟糙臭味一阵阵地飘进端木晨的嗅觉……
端木晨腿高高地抬起来,往那秃顶的头顶一腿劈下,一招“江莱式晴空霹雳”把那男人砸趴在地。
周围猥琐的欢呼顿时消失不见。
端木晨踩着那个秃顶的脑袋,咬着牙,青筋都爆出来,环视周围的所有人,说:“一块上吧,别làng费老娘的宝贵时间!”
江莱靠在她的宝莱车的车门上,看着从车里拿出来的科学杂志,看了一会觉得口渴,又从车里拿出一瓶胡萝卜汁。可能是太久没喝了,喝起来口感比以前好一些。她喝了大半瓶的胡萝卜汁觉得又有一点想吐的感觉,于是她又把胡萝卜拧好盖扔回车里。
江莱拢了一下被风chuī得凌乱的头发,对端木晨说:“完了吗?”
端木晨慢慢地向她走来,一层细细的汗附在她的身上,她嘴唇微微张开,这是为了更顺畅地呼吸。这样的端木晨透着一种说不出的xing感。
“都收拾了。”端木晨手一扬,把一个冠军腰带扔给江莱,那是刚才她从一个粗壮的男人身上扯下来的,进入地下擂台的通关证明。在她身后那一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们和那些保费汽车相得益彰。
江莱接过腰带,笑说:“看来以后我可不能轻易惹你。”
端木晨转过头,脸色还是很差,她撇着嘴说:“告诉你,有两种人会让我想杀掉,一是不熟的人随便八卦我的家人的人,二就是猥琐的任何一个男人。”
端木晨的眼睛里好像有种奇异的火,江莱对上她的眼睛,发现好像对她的那种熟悉感并不是幻觉或不可解释的梦境。端木晨的眼神是熟悉的。
江莱定了定神,她可不想再把感qínglàng费在其他的事qíng上。她跟着端木晨走进了车里,把车发动,开往地下擂台。
当她们俩把腰带丢给酒吧门口的老头时,那老头疑惑地看着她们,抬了抬他的眼镜,说:“这腰带你们怎么弄来的?”端木晨怒气未消,又听到这样轻视的话,她把腰带中间那块铁制的实心圆盘握在手里,用力一捏,那圆盘立刻被捏成一团。
“这样弄来的。”端木晨把那捏得乱糟糟的腰带又一次丢给老头,那老头急忙接住,递给她们两张卡片,比了比身后的酒吧入口,说:“这是通往地下擂台的专用通道,往这里进去就可以到达会场。还有刚才我给你们的卡片一张是选手磁卡,到底下后你们把那张黑的磁卡给服务员,然后就可以登记,安排比赛了。另一张白的是Red Bank的专属VIP卡,你赢得比赛的所有奖金都会自动转到你的这张卡里,现在里面已经有你之前该得的一万一千一百美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