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低着头,长发垂下,发梢时不时地触碰着端木晨的胳膊,痒痒的,撩拨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也痒痒。
端木晨心跳得很快,很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她真觉得近在咫尺的江莱应该也会听见她那不正常的悸动了。
燥热,燥热。
江莱抬头,四目相接,她顿了一顿,轻声唤道:“端木…”
端木晨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江莱本能地往后退去。
两人又对视。
“你再乱动,你的伤口…”话未说完江莱的唇又被端木晨的唇覆盖住,端木晨双手扶着江莱的肩不让她再逃走。火热又熟悉地探入江莱的口中,端木晨的舌启开江莱的唇齿,游进那陌生的口腔之中,不断深入寻找着江莱的所在。对于亲密之吻,端木晨早就不是懵懂少女,她懂得一切能让女人舒服的技术。可是百般挑逗之下,面前的这个女人仍是丝毫不为所动,任凭端木晨勾引,戏nüè,侵占,她都没有一丝回应
端木晨觉得自己在吻一块冰冷的石头。
端木晨停下这个不似接吻的尴尬动作,见江莱的表qíng和接吻之前完全没有变化。江莱扶了扶眼镜,说:
“你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再帮你…”
端木晨猛地站起来,抓起手边那本厚厚的猛男杂志就向江莱甩过去,抑制不住的愤怒爆发,她大喊:
“你不喜欢就拒绝我啊!你那算什么反应?耍我吗?!”
江莱的黑框眼镜被打掉,额头上一块红红的。
“是不是谁都可以?”
江莱疑惑地看着端木晨。
“我也可以,那个金发的女人也可以,只要吻你你都不会拒绝是不是?”端木晨双眼发红。
江莱心里冷笑,段然你这老狐狸,用这么老套的激将法,可是这个傻孩子就真的这样上当了呢。没错,对江莱而言,端木晨若是就此爱上自己是再好不过,爱比手铐更牢固,更能把端木晨绑在身边。手铐只是锁住了人的身体,而爱是锁住一个人的心。江莱不否认从她刻意接近端木晨的那天起她就有意无意地在勾引这个在爱qíng上假qiáng势真没胆的女人。可惜江莱也无奈她自己本身骨子里就不是那种能豁的出去出卖色相的女人,不然端木晨早该乖乖就范了。
在江莱的心里深深地刻着一个人,所以无论是不是真的要和另一个人卿卿我我,还是只是逢场作戏她都很不敬业地无法投入。
而现在的任务是安抚眼前这不听话的小野shòu。
江莱站起来和端木晨平视,叹口气,说:“我和段然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我和她以前是qíng侣,可是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江莱当然不能说那是八年前的事,不然端木晨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长着二十岁脸孔的自己了。
江莱就是顶着这张脸过了两百多年。
“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定都告诉你,好吧?至于我们之间,我希望慢慢了解,不要cao之过急,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太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这个人就是qíng商有点低,但也不是麻木不仁。”这段话倒不是谎话,无论投不投入她们俩相处的时间真是不太长,互相了解得太少
江莱靠近端木晨,不怕这个发火的小野shòu会咬伤自己,把她轻轻地揽进自己的怀里:“不生气了。”
两个人身体还是保留着一点距离。端木晨知道江莱的绅士,就像之前她会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怕冷的自己披上,这个美丽女人有时候的确有种说不出的中xing气质,或者是一种母xing?
端木晨闻到江莱身上香香的柚子香水味,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端木晨脸上就开始发烫,想到刚才自己发神经一般地居然去吻江莱!她急忙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不敢和江莱对视,有可能她真想马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江莱看这在妖魔鬼怪面前一点畏惧都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端木晨此刻像个小孩一样地害羞藏在自己的怀里,不禁觉得好笑。江莱双手捧住端木晨的脸,把她头抬起来,难得笑得一脸温柔,对端木晨说:
“闹够了就给我看看你的伤。”
端木晨惊觉自己裂开的伤口又流出血,把江莱那纯白的衣服都弄脏了。端木晨急忙要跳开,江莱却笑着抱住端木晨,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江莱感觉到端木晨紊乱又刻意压抑的呼吸,她懂,她当然都懂。江莱刚刚坚定的心又有些混乱,端木晨有时候那义无反顾的傻劲和看着自己那温柔的眼神都让江莱有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