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么多了!兄弟们快上杀了那个狗皇帝!”几十位黑衣施展轻功,拿着武器人冲向皇帝。
“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攀上了山壁拉近了距离,得以让迟将离看清了那人的面貌。的确!是和她一模一样!
肃遮暮轻笑道:“将离,且让你看看何为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跟随她们一同上山的侍卫们从后背上拿出弩,一字排开向山崖下的黑衣人she去。黑衣人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在偷袭他们,就被she杀了。
那假扮成迟将离的人自然就是当初扮成胤碎夜杀死南雍先皇的女刺客。她轻盈地飞上山顶,抓住一位腿被she穿还未死去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她揪住衣领,回头一看便要咬下牙关。她把手中的剑柄cha-入对方的口中,让他无法把口中的毒囊咬破。
“想要一死了之,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严刑bī供还需要你唱主角呢。”
迟将离看着那些黑衣人像蚂蚁一般无力地倒在血泊中,内心无法不颤抖。
那是人命……却被这样轻易地剥夺了。
“好了,戏看完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审问这些刺客。”
迟将离有些晕眩。
“不了……你自己去就好了。”迟将离无力地从她怀抱中挣脱,所有的好景致都已经蒙上了一层血腥,让她反胃不已。
“你怎么了?”肃遮暮问道。
“无事……”
肃遮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
肃遮暮让迟将离再住几日,但迟将离没有兴致,立刻启程回国。肃遮暮派jīng兵qiáng将一路护送她,迟将离却一点感动都没有。
人命在肃遮暮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杀人亦可以是娱乐的一部分,或者是提升她成就感的一种渠道。但迟将离没办法接受,因为她的时代她的世界是因为一场天灾死了数十个人就会举国默哀。
心里难过,连同先前的欢愉都不知道该放置何地。
☆、68
被活捉的黑衣人无论怎样的严刑拷打他都不招认,几位身qiáng力壮的将军上去轮流抽鞭子他都可以满口鲜血地大笑以对:“来呀,贱奴们,抽累了没有,要不要爷教你们怎么挥鞭子?这样不疼不痒的你们忘了喝奶吗?”
这么高调且嚣张的做法自然是不受欢迎的,要伺候这位爷肃遮暮有的是办法。挖眼睛剁耳朵这种事qíng已经不算是新鲜事,也没多少创意。
肃遮暮已经找到几位熊壮男人好好伺候他之时,收到了迟将离的快信。
这封信明显是她还在回南雍的路上就匆忙写好寄给她的,字依旧是那么难看,但信的内容却让肃遮暮感兴趣。
“你不是想让那黑衣人供出主谋是谁吗?想必你现在正在想尽一切可怕的刑罚让他招供,但能进行暗杀计划的人事先都有必死的觉悟,不会被你的bào力所震慑。所以你以bào制bào的方法是不行的。暮儿,我有一计,你可以一试。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让他自觉说出真相。你或许不信,但可以一试。”
若不是造纸术的发明,这么厚的一叠纸换成竹简的话不知道该会多沉,向她们俩这样折腾累死的马匹也不止两匹。
肃遮暮点一盏灯,让人升了火盆,彻夜阅读迟将离这封厚厚的信。
迟将离在信中道出的观点让肃遮暮觉得很新奇,是否是属于她那个世界的手法,但她仔细分析,或有成功的道理——可以一试。
迟将离到达南雍的时候正好收到肃遮暮的回信,信上说黑衣人已经招供,甚至还把他知道的所有事qíng都jiāo代得一gān二净,甚至连从小到大的遭遇都癫狂地倾吐而出。
“前三日,不赐饭,饿至半死。第四日给予好酒好ròu,但却对其毒打至半死。后一日给予他软被褥香饭菜,却又将其毒打。再三日,阻其寝,扰其食,混淆是非,磨锐气,断意念,乱彼之观念。数日下来此人jīng神不济,颓势渐qiáng,已开始招认罪状。此法坚持半月之后,其意识混乱,生不如死,主谋名讳已招出。”
明明就是把她寄去信的内容活生生地用讨厌的文言文重述了一遍,看得迟将离眉头发紧。但似乎很有效果,想到能帮到肃遮暮,迟将离心中窃喜。
信之后又唠唠叨叨说着她对迟将离所处时代非常感兴趣,若有空希望她能多多告知,好让她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