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们先去洗漱换衣什么的吧,我收拾一下一会去敲你们门。”
王若溪关上门之后还愣在原地未动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小腹在隐隐绞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痛感?
和生理期的感觉不同,好像身体内部有什么……撕裂了……
王若溪缓缓地走进卫生间,在完成缓慢地脱去裤子坐在马桶上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她脑中有嘈杂混乱的回忆,大多数都很模糊了,却又有几个场景非常的清晰。
她看着内裤上的血迹,眼前晃过丁幼蕾满是汗水的脸庞。脸庞上带着迷qíng的色彩,连笑容都是迷乱的。
疼痛感就是从那时产生的。
魏婧……魏婧……
王若溪抱住丁幼蕾的脖子,在她怀里哭起来。
这一定是梦。在结婚前,在半辈子已经告一段落前,这个梦是一种恩赐。
既然是梦,就不要有任何的负担,好好享受梦里的一切。在这里终于可以不用再坚持,不用再伪装,不用再把自己束缚给理念,不用再把自己的心一刀刀地切割。
她让梦里的丁幼蕾予取予求,满足了她所有的渴望。
但,原来这竟然都不是梦?
王若溪用力扯□边的卷纸,眼眶泛红,骨节捏至发白。
昨晚丁幼蕾本是要回来的,但她没回来。
魏婧吃得撑到睡不着,随便等着她。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她,最后还是睡去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见丁幼蕾坐在chuáng头抽烟,整个房间被她熏得烟雾缭绕。
魏婧揉眼睛,不满地说:“大早上又抽烟,呛死我了。”
丁幼蕾眼圈发黑,说:“魏婧,来,我跟你说个事。”
魏婧的表qíng有些凝滞,她坐起来笑说:“你和王若溪复合了?”
“不是。”
“那你说吧,我什么都能接受。”
魏婧笑得的确轻松,说什么都能接受似乎也不像是说假话。丁幼蕾把手中的烟都抽完,又点了一根。
“有什么直说呗,你不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魏婧说。
丁幼蕾“呿”了一声,把烟熄灭:“我昨晚和王若溪上chuáng了,但我一直以为那是你!昨天我们喝太多了,后来就随便找了个酒店住。我也的确是喝懵了都……我一直以为那是你,所以就……”
听丁幼蕾一直重复“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后面她说什么魏婧也没太听清了,只看见丁幼蕾双唇一直在张合,她在说什么?大概是在说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话,说明自己并不是有意辜负她。
“嗯,我知道了。”魏婧打断她,“不是今天还有婚礼要参加?你去吧。”说着魏婧又倒回chuáng上。
“你不是说一起去?”丁幼蕾问道。
“我突然又不想去了。”魏婧蒙着被子说。
“为什么啊,都说好了一起去的啊!你是不是特别介意我刚才跟你说的事?对!是我不对,是我做了混账事,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妈的我一直都想着你!”
对于丁幼蕾还bào躁这件事魏婧以装睡回应。
丁幼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点了烟,但想到了什么,灭了。
“魏婧。”丁幼蕾坐到她身边,平缓了语气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丁幼蕾从来没有想和谁一辈子。”
“是在王若溪之后,从来没有想过吧。”魏婧答道。
丁幼蕾猛地从chuáng上挣起,摔门而去。
魏婧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眨也没有力气眨,却又没心qíng哭。
这种事真是好无聊,无聊到魏婧不想做任何的评价。
结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qíng,国内风俗亦是繁琐,无论什么事都要选择吉时。为了赶吉时奔波劳碌最后也不知道是否能真的吉利。
王若溪这边在不停地化妆,家里的亲戚和朋友连同婚庆公司的人在布置酒店会场,一遍一遍核对婚礼流程。
杨又静她们总算是见到了新郎。新郎叫程峰,一个普通到很难记住的名字,相貌亦和他本人一样,看多少遍也难记下。要不是他穿着西装胸口别一个新郎的礼花,估计杨又静每次都会认错人。
不过这个男人倒是很亲切,知道杨又静她们都是王若溪最好的朋友,所以对她们都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