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微笑着应和旁边的人,朝鸣人摆摆手:“我就走,你别过来了。”
鸣人听了,也没有坚持,只是道:“那好。回去自己小心。”他左右看看,见没人在意,很快作了个口型,又眨眨眼,笑得一脸暧昧。
在家等我哟……
佐助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这句话,不禁忍不住低骂:“笨蛋。”
然而片刻,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就是尘世。喧嚣,吵闹,有诸多不如意之处,却又让人留恋。
第4章 第四章
“对了婆婆,这根fèng衣针你昨天落在衣服上了。”
“什么针?不会啊,老婆子年纪大,记xing可不差,让老头子给你们之前,我还都整了一遍,来,给婆婆看看。”
“……怎么样?”
“不是咱家的。”
“哦,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想到之前的对话,佐助拿出那根别在衣服上的针。面无表qíng的端详半晌,忽然一声哼笑。
鸣人从里屋探出头来:“佐助,把毛巾给我,我忘记拿……咦,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佐助不着痕迹的收起东西,道,“你要什么?”
“毛巾。”
他站起身:“等一下。”
鸣人若有所思,忽然嬉笑道:“要不要帮我擦背呀?”
一条毛巾劈头盖脸的扔过去。
“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滚。”鸣人接过毛巾,自觉的补完,“猜对有奖么?”
“……滚!”
此后十多日安然无事,夜间并无人骚扰。
鸣人渐渐放下了心。
然而恰在此时,一封书信的到来,却让他拧起了眉头。
“怎么了?”
往日鹿丸来信,鸣人从来都是咋咋呼呼的跟他汇报其中的每一个字,完了还要好好吐槽鹿丸一番。今次却是反常的沉默。
佐助斟酌一瞬,于qíng于理,都觉得自己该问一下。
鸣人和鹿丸之间的通信从来不会瞒着佐助,虽然佐助并不会主动过问。一来他xing子冷淡,二来,木叶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不说鸣人不问,并不代表这根刺就这么被拔出来。这次佐助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鸣人却能从中听出关心,这让他稍显沉闷的心宽慰了一些。
“还记得之前那个晚上的事qíng么。”鸣人把手里鹿丸的信给佐助看,道,“我后来又听到了一些动静,于是想问问鹿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佐助看着手里薄薄的那张白纸,道:“所以,这就是他的回答?”
鸣人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嗯。”
佐助微眯起眼,沉思半晌,复又低头看去。
信中说没什么大事,倒是宁次在任务中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另外叮嘱他们秋降至,当心夜里起风着凉。房门记得关紧,以防毛贼盗窃。最后出行须谨慎。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注意的消息,跟寻常人家关心问候没多大区别。
但是说这个话的是鹿丸,那就不对了。
鹿丸是什么人,是一个极其怕麻烦的人,虽然他现在琐事缠身,早离他渴望的悠闲生活远的十万八千里,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骨子里的本xing。所以,除去特殊qíng况,能用五个字说完的话,他绝不会说六个字。尤其是在和鸣人通信时,简单明了是他的作风,倒是宁次偶尔会多说些什么。
而现在,笔迹无误,口气却不对。
这就有问题了。
就连鸣人也能看出问题,不要说佐助。
他略一思索,就猜了个大概。
鹿丸说宁次在任务中受了点伤,那即是说,宁次的伤,受得有点问题。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反话了。秋降至,风起注意就是说,正值多事之秋,让他们尤其注意。
鸣人瞅了佐助半天,犹疑着说:“佐助……”
佐助瞥他一眼,将手里的信纸放到烛火上点了,看着它一点点蜷曲翻转,火舌沁透薄纸,烟灰色蔓延开来,将它一点点的吞噬gān净。随后他道:“既然鹿丸提醒你注意,你就得比往常更添一份心思,你做得到吗?”
鸣人道:“不是有你呢么?”
佐助直言:“我不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