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jiāo上两份调研报告时,谢玉涛也没有再提起林明红。一楠真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她更关心的是,下半年的股票投资布局。
事实上一楠与谢玉涛都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疯狂程度。
周五刚收盘,一楠去趟卫生间,就见到走廊顶头站着一位高大魁梧的年轻男子。男子黑西服白衬衣黑领带,双腿微微分开站得倍儿直,双手jiāo叉握在身前,目光直视着走廊。
吆嗨,这是哪来的装酷的主。他要是再撑把黑雨伞就更像《骇客帝国》里的基努李维斯了。当然他没有基努李维斯长得帅。
大热天的一楠穿着半袖衬衣,开着空调都觉得热,那人居然系着领带。看来装酷是要付出代价的。
回到办公室坐下来,点开电脑,一楠也就把酷男抛之脑后。
一楠正研究着大盘的走势,谢玉涛推门探进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来了,在我办公室,把你的门锁上,我不叫你别出来。”她的脸一闪关上了门。
酷男是陪着老女人来的。一楠惊讶过后有些好笑,在公司她难不成能绑架了自己。不过,一楠还是把门从里面cha上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有脚步声停在门边,接着响起敲门声,一楠正琢磨着要不要开门,听见门外的谢玉涛说,“这个梅一楠越来越不守规矩,人又不见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一楠知道谢玉涛一定是同老女人在一起,她屏息而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脚步声响起又消失。一楠才坐回到电脑前,可工作的心qíng全无。这算怎么一回事,现在这个疯子已经影响了她的生活和工作。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让人心颤的敲门声又响起,“开门,我。”
一楠一听是谢玉涛的声音,才起来把门打开。
谢玉涛进来说道,“她走了,看得出她很不高兴。”
“你去陪她吃饭?”谢玉涛已经脱了工作服,换上一身淡绿色的裙装,胳膊上挎着她的LV包包,显然她晚上有应酬。
谢玉涛摇摇头,“她现在都恨死我,认为是我挡了她的道。”
一楠不想给谢玉涛添麻烦,“要不我找她谈谈。”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俗话说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以为她个变态能听进去人话?”谢玉涛转身要走,“你别天真了”出了门她又折回身,站在门边嘱咐道,“这两天呆着家里。如果遇到她,千万别跟她走,也别发火,别惹事。像他们一样我们就惨了。”她用手指指楼下转身走了。
楼下有家公司,老板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仙,有一天,进来一大帮手提棍棒的年轻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打砸后都跑了。大楼保安报了警。
两天后,警察抓住其中一个小混混。那人jiāo代说,有人花钱雇他们去的,具体原因不清楚。就连去打谁都不知道,反正是见人就打。
这事过去了一个月,那家公司的大门上还贴着封条,老板被打断了腿躺在医院。即便是日后抓到了雇凶的幕后人,可以赔些损失,可公司生意还能正常地做下去吗?
一楠觉得,以林明红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她不可能雇黑社会来公司行凶,充其量也就是用她的那些臭钱要挟。
对林明红的死缠,一楠只好躲着。
一楠一直没有同倪长青说过林明红,她不愿让倪长青在参加梅花奖评选时分心,更担心她把这事想歪了。
这周六,梅花奖南方赛区的初评将结束,最终的结果要等到北方区初评结束后,7月初才能揭晓。
倪长青同其他参赛演员要在成都演出两天。周一晚上她直接飞回家。
一楠想让她能路过北京时,再留住一两天。倪长青这次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她必须赶回去。等过几天,周末没有演出时,再来看一楠。“到时候我可以和苏姐一起来,现在我们都有个伴儿了。”
一楠在家窝了两天哪儿都没去,也没有接到老女人的电话。
周一下午刚收了盘,谢玉涛把一楠叫到办公室里,“林明红找上门儿了,当然主要是要见你,你看咋办?”
“去吧,总躲着也不是一回事。”一楠想见了面直截了当把话说清楚。自己表明了态度,老女人应该会死了心吧。
谢玉涛双手抱在胸前,凭窗望着外面,“看来是躲不过了。她拿投资说事,这回就告诉她,愿意合作就好好谈,否则我们就放弃这些资金。甭总拿资金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