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谁_作者:零点抵达(17)

  “不好意思,我心烦。”一楠用另一只手指指那包着石膏的手臂。苏然用怜悯的眼光看了看一楠,“晚上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一楠“嗯”了声,不想接她的话茬。过了一会儿,她才又慢慢解释说:“雨涵晚上有事,回她妈妈家。她不在更好,省得她看见我这样担心着急。”嘴上这么说,其实一楠心里真希望此时此刻老婆能守在自己身边。

  到了楼下,一楠说自己一个人能回家,她让苏然开她的车先回去吧,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明天再把车送回来。可苏然坚持要跟着一楠回家,“我姐让我照顾你,要不她又会骂我。”

  一楠只好随她便。等回到家,一楠才感到事qíng远比她想象的要麻烦。进了屋,一楠把外套脱掉。在医院到时候外套压根只穿了一只袖子。里面穿的针织衫是套头的,根本就脱不了。她想让苏然拿剪子帮她把衣服剪开换件穿脱方便的衬衣,可一想针织衫里面只有胸罩,就只好作罢,还是等雨涵明天回来再说。

  只以为伤的是左手,日常生活应该不会受太大影响,可现在才发现,上完卫生间裤子倒是用一只手提起来了,可这裤腰带一只手确实在不好系。

  估计是苏然看她进去多时还不出来,就在外面敲门问道:“要我帮你吗?”

  “我能行。”因为去讲课,今天一楠穿的是西裤,要是牛仔裤就可以不用腰带。她捣鼓了半天囧出一头汗,终算把裤腰带系好。

  坐回沙发上,厨房的水壶在鸣叫。一楠才发现,趁自己上卫生间的功夫,苏然已经烧好了开水。这丫头倒挺有眼色。

  苏然又去卫生间绞了一条热毛巾,让一楠擦脸。然后问她,那个盆是洗脚的?一楠哪里好意思让苏然给自己端洗脚水啊,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苏然见她不肯让自己给她倒洗脚水,便说:“那我随便拿个盆吧。”说着就进了卫生间,一楠没法子,只好让她拿那个绿盆。

  苏然把洗脚水放到一楠面前,说,“这几天不能洗澡,就先这样凑合吧”。一楠不好意思地忙道谢。

  把脚放进去水温适度,一股热流顺着脚底往上涌,一楠长出口气,真舒服啊。一楠这才想起,苏然一进家就忙活,也没喝口水,便说:“你喝不喝茶,冰箱里还有饮料,喜欢喝什么自己拿。”

  苏然摇摇头从包里摸出包香烟晃了下,示意能不能抽。一楠被折腾了这半天早就想抽。两人一人点了一支,苏然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你在家不抽烟呢,我姐说,你家那口子管得很严,不许你在家抽烟,说你想抽烟就站到外面抽。”

  一楠没言语,心说这个苏红嘴倒是多。“圈里人都知道,你怕你老婆,是吗?”苏然笑问。

  小丫头懂个屁,“怕老婆有什么不好?两口子不存在谁怕谁,那是疼爱宠爱。哪个女人不希望被宠着啊。”一楠说得理直气壮。

  一抬头,竟发现都已是半夜一点,一楠忙说:“太晚了,抽完这支烟你该回去了。”

  却听苏然说道;“这么晚了我不想回去,省得明天一大早还要来。”

  一楠愕然地看着苏然。

  ☆、第八章 渐 远

  躺在chuáng上一楠无法入睡,手臂又酸又疼,手碗已青肿。

  临睡前苏然建议她喝个止疼药,一楠不以为然。苏然把从医院拿回来的布洛芬放在她面前,“你得吃药。我知道的,骨折了头一两天会很疼。”

  “难不成你的胳膊也骨折过?”一楠好奇地问道:“是不是你的腿踢在哪里了?”她想起了苏然的飞腿。

  苏然明白一楠是在挪揄自己,笑了下说,“不是腿也是胳膊。”

  “那是咋骨折的,打架”一楠还在开玩笑追问。

  “不是打架是被人打断的。”苏然的眼神突然暗淡了,表qíng也很凄惶,“被我爸。”苏然的回答让一楠瞪大了眼。这苏家都是些什么人,个个脾气火爆。

  苏然苦笑着说:“很久以前的事,那时我才六岁。”

  一个六岁的孩子被自己的父亲打断了手臂!这也太恐怖了,难怪苏然在医院看着一楠打石膏时那样紧张。“你爸爸他?”一楠顺口问道。她从没听苏红提起过她的父母。

  “死了。早就死了。”苏然说得很平淡,对父亲的过早去世似乎没有一丝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