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并不希望问题复杂化,否则就是这次她能留在公司,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他应该是事后知道的吧?我不太清楚。”一楠说完把视线从对面的人脸上移开。
四个人都没说话。一楠以为他们还会继续查问,不料王组长却说,今天就先到这儿,有问题再找她了解。
调查过程简单的让一楠起疑,这三个人是不是在走过场,最后抓个小虾米糙糙收场。当然那小虾米就是自己。
现在除去主动配合调查组,静候结果,对其他的事qíng一楠也无能为力。至于贾建qiáng,一楠认为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孤注一掷,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利。再说他真要狗急跳墙,自己也堵不住他的嘴。
不过,停职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用再时刻盯着大盘,为写分析预测报告费神。无所事事中,一楠开始惦记倪长青。
周日,一楠对倪长青简单地说了自己同苏然的jiāo往。不管咋样,一楠不希望她再在这件事qíng上产生误会。
听完一楠的讲诉,倪长青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笑着说,“看来有时候太主动会把人吓跑。”
一楠听出了倪长青的双关语,她尴尬地笑笑。
倪长青说过的话似乎也表现在行动上,连着两天她没再联系一楠。一楠就觉得自己该主动出击了,不然还真让倪长青误以为自己对她不上心。
可找个什么借口把她约出来呢?一楠想起倪长青说过她喜欢看电影,就在网上订了两张电影票。虽说一楠认为谈恋爱去看电影这方式太老套了,可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去处,出去一起吃饭,担心会被拒绝。等到快下班时,一楠给倪长青打了电话。
一听说要去看电影,倪长青很慡快地答应了。一楠就说自己打车去接她,然后一起吃个饭。“好,听你的。”听得出倪长青很开心。
一楠出了办公楼,在路对面准备打车时,她留意了下报摊,有好久没见到金老头儿的人影。
报摊上坐这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一楠和这个女人一打听,才知道金老头儿不gān了。她看到这个位置后,就在原地又卖起了报纸杂志。
“你问老金啊?好像是回老家了。”一个看似经常在这里买报纸的老人cha嘴说,“那老头挺有意思,经常研究股票。有时候听他的还真能买上只牛股。上个月他还让我们买金川股份呢,可惜我没跟进,要不就能挣上三个涨板。”
哦?一个卖报纸的老头竟然提前就能潜伏进金川股份,这恐怕不单单是研究出来的吧。一楠忍不住说道:“他就是姓金吗?你知道他名字吗?”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这么称呼他的。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
坐在出租车上,一楠回想金老头儿那些有关股市的观点和看法,疑窦顿生,也许这个老头儿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等见到倪长青,工作中的种种问题就被一楠抛掷脑后,而倪长青脸上阳光明媚的笑容,也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苏然这个小cha曲似乎没有影响倪长青对自己的态度。
这女人不仅漂亮更聪明得很。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倪长青说时间好早,不如溜达着回家吧。倪长青一路上都在聊着她喜爱的那些电影明星,她如数家珍般,不亚于现在的追星族。
一楠猜测,也许倪长青的梦想是当电影演员吧,她的容貌气度不输于那些明星。
倪长青却说,之所以喜欢电影,是因为电影与戏剧有些很多相通之道,电影让她受益匪浅。
倪长青从小就迷上了京剧。在她小学五年级时,镇子里来了个京剧团。她一下子就被那个台上的花旦给迷住了,“啊,太美了,特别是那脸谱,粉中透红无比娇艳,那演员的大眼睛流光溢彩,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我真想跑上台亲亲那个花旦。呵呵。”
一楠开玩笑道,“那个时候你就是一小花痴。”
倪长青被逗的有些难为qíng,“哪里啊,我只是怀着敬畏的心qíng看那花旦的。就像是……”她想了想,看着一楠莞尔一笑,“应该就像是你当初看到你的陈默老师一样的感觉。一个仙女高高地站在那里,你是不是有种想伸手触摸的愿望,想和她亲近的冲动?”
倪长青对自己的了解很深入啊,连她对陈默的感觉都很清楚。是她从陈默口中知道的,还是她察觉到的?估计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能看出一楠与陈默不同寻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