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屏幕上出现了莫文蔚,绢子把橙汁一放,赶忙说:"哎――,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绢子喝口酒:"什么你的我的,咱俩一块儿唱!"
冯洁嘀咕:"你声音儿那么大…"
绢子妥协:"要不咱一人一句?"
冯洁撅着嘴拿起话筒并谦让道:"你先来吧。"
绢子也不客气,对着屏幕闭着眼就开始哼唧,第一句那音儿还没拖完,冯洁就迫不及待地跟上,冯洁第二句刚唱到一半儿,绢子就尖着嗓子往上冲,且脸上表qíng异常痛苦不堪:"爱qíng终究是jīng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边唱还边踮着脚合拍。
绢子这么一唱就不停了,一直与该唱下一句的冯洁抢,冯洁腾不出嘴来跟她理论,只能一直嗷嗷叫,企图用声儿大压倒对方。但显然绢子技高一筹,我看冯洁想不甘拜下风,真是有点困难。
我看着她俩为抢歌儿把脸都唱歪了实在诧异,真后悔没拿个相机过来,如此jīng彩的一幕不给拍下来怎么想怎么觉得对不起自己,要让小新看到,她一准儿得笑的前仰后合。等她俩都吼趴下了,也该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我忐忑不安的走在回家的马路上,路过超市,想都没想进去就拿了把菜刀出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大菜刀,一阵欣慰,哎――!手里握着把刀就是不一样,这心里感觉安全多了。
把菜刀揣怀里,刚要准备上楼,小外就从一边蹿出来,一把拉住我的手:"那个…扬儿姐,你得答应我个事儿。"
我很困惑:"你怎么不进去?什么事儿?"
小外面呈苦色:"反正你得先答应我,必须得答应我。"
见她这样我很意外,只能答应:"行,你说吧。"
小外磕磕巴巴:"那个…等会儿你上去无论发生什么qíng况,你都得谅解我,因为我的确不是故意的,更不是有意的…总之你不能怪我…"
我听的稀里糊涂:"什么故意有意的?你在说什么?走吧,咱一块儿上去吧。"
小外想跑:"那个…我就不上去了,这个…我先走了哈。"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一把拉住她:"别啊,到家门口了又走多不好,走吧,跟我一块儿上去。"
我不管小外乐不乐意,拽着她就往上拖,心里琢磨虽然我不知道是啥事儿,也可以谅解你,但你得给我垫背,想跑?哪儿能这么容易,嘿嘿,小样儿,不是一直说我是老女人吗,这次就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进到屋里,小新还在厨房忙活,我和小外过去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到客厅。我坐下的时候觉得被一个硬硬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屁股,就把手伸到下边把障碍物给拿出来,是个录音机,诶,这个录音机好眼熟啊,再看小外那局促不安的样儿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压低声音骂小外:"我靠,你丫也太不够意思了,还真给小新听了!"
小外一着急,眼镜一下滑到鼻尖儿上:"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小新姐今儿去我那儿玩儿,看到录音机就说放首歌儿听听,谁知道她这么不会放,一放就把你当时的调戏话给放出来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我连珠pào似的说:"靠,又说我调戏你,丫我调戏你什么了?到是你整天压迫我,你怎么不把我给你洗衣服你bī我吃jī蛋那段儿给录下来啊?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故意想陷害我。啧啧,整天白脸láng戴眼镜的冒充好人,原来你丫竟隐藏着这么yīn险的一面那。"
小外不知是内疚的脸红还是气得血往上涌,反正满脸红的发光,她压根儿不怕我,勇猛地回骂:"放臭屁!你丫还真是八角掉进粪坑里香臭不分那,你这是蛀虫咬huáng连自讨苦吃,你就猪八戒吃炒肝自残骨ròu吧,我看你是茄子开huáng花变了种外公死了儿没救了,你竟…"
小外这一串串的话还没骂完,就被正在厨房忙的小新打断:"扬扬,小外,过来端菜。"
小外站起来对着厨房喊:"小新姐,那个…今晚有选修课,到时间了,我得先回去,那个…我先走了哈。"又压着音儿冲我哼了一声:"本来我是真想同qíng你一下的,不过看在你刚刚放地雷的份儿上,我看我这同qíng就免了,嘿嘿,扬儿姐,时刻牢记,打是亲骂是爱哈,我就坐火箭上月球远走高飞啦,姑大白,姑大白。"
小外说完跟泥鳅一样就溜了出去,我抓都抓不住还被她跺了一脚,骂着小外溜达到厨房,小新正往外走,跟我撞了个满怀,我顺手将她抱住:"嘿嘿,新新辛苦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