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洁把脸一撂:"又是你学生啊?"
我很得意,只顾着调台,没答她的话,苦菜花一脸羡慕加嫉妒,绢子也象吃了酸菜一样:"我对学生也挺好啊,怎么就没有给我送花点歌的呢?!"
同事田凯也上火:"也从来没人给我点!失败!"
我越发得意起来,终于调好了台,屋里一片寂静,一屋子人都全神贯注的望着收音机,只听收音机里传来小外那格外温柔的声音:"姐姐您好,我要点首歌。"
电台主播的声音也极其悦耳:"好啊,您要点送给谁呢?"
小外甜甜的说:"我要点给某某学校的关老师,她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对待工作,和和蔼蔼的对待学生,诚诚恳恳的对待朋友,真的是个难得的好老师呢。"
哎呀―――!听的我心里那个舒服啊!!这小外真是太够朋友了,明天得给她买点儿巧克力贿赂贿赂,好让她以后多给我点几首,看着冯洁他们流口水的表qíng,我这心里就跟吃了蜜枣一样,哎――呀――!这小鬼真是给足了我面子那!
电台主播也似乎有点儿激动:"呵呵,你让我想到了我的恩师,先替你的老师谢谢你。你老师一定很棒哦,齐鲁大地一向尊师重教,真的是名不虚传呢。请问,您想点什么歌曲呢? "
小外沉了沉,万分肯定的回答:"《披着羊皮的láng》!"
我愣在当场,愤怒的火焰节节增高。妈的,我又被小外给玩儿了,就在两秒钟之前我还窃喜天上掉下来个馅饼砸落到我身上呢,两秒种之后才明白,天上哪可能掉馅饼啊,掉的都是他妈陷阱!小外这只小乌guī,她今儿还真给我面子那!
屋子里先静默三秒,接着哄堂大笑。我恼!!直接想找个地fèng儿钻进去,这个该剐千刀的小外,我要不剥她一层皮下来我关扬俩字儿就倒过来写!!
歌还没唱,手机又响了,是小新打来的,她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我爱死你了扬扬,也爱死小外了!你别吃醋哦,哎哟妈呀,笑死我了!"
我冲她吼:"那你就乐死好啦!"
"哈哈,你接着给冯洁庆祝生日吧啊,我要一直微笑着等你回家哦,亲一个。"
我凶恶的挂了电话,眼睁睁的看着冯洁他们捂着肚子滚到桌子底下,突然有了一股想自杀的冲动。我拉着脸拨通小外的电话:"你――想――死――啊!!"
小外嘻嘻笑着:"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呢,嘿嘿,给你点个歌儿可真不容易,这电台电话比chūn晚现场热线都难打,这礼物还成吧?"
"成你个鬼!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要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你忘了因为你作恶过多而被狗追的事儿了?!你丫明天还得让狗追!!"
"妈的!你丫又提这茬儿!你一提我就哆嗦!敢qíng那天是我自个儿被狗追的啊?!哎――!不要这样嘛,这歌名儿多适合你啊,我要去厕所了,咱有空聊哈,姑大白!"
小外说完就挂了我电话,我再拨她那边已经关机,爷爷的,这个小乌guī,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正愤恨的想着,又收到老K的信息:"扬妹妹,俺听到外妹妹给你点的歌儿了,哈哈哈,完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外妹妹了,改天你得帮我约她出来。谢谢哈。"
老K的信息刚看完就收到荨的:"扬扬姐,小外是给你点的歌吧?不用回答哦,我知道的。哈哈。"
我靠!连首都的人民都在关注我,今儿全世界都跟我作对怎么地?极度郁闷。
苦菜花象个老妖婆一样凑我跟前:"你这学生真可爱哈。"
冯洁摸着我的头:"就是,你这学生叫啥呀?哎――!我改天得认识认识,得从她身上找点儿创作素材。"
我尴尬的手都抽筋:"拉倒吧你们,别老往我身上使劲啊,今儿可是你生日。"
绢子打圆场:"就是,别老难为关扬了,那个…这个披着羊皮的láng这不挺好听的嘛,多么伤感多么深qíng多么沙哑多么低沉的一首歌儿啊。"
我翻着白眼任他们取笑,不停的对自己说:要挺住要挺住要挺住要挺住…等他们都笑够了,我这颗疲惫的心,也该歇歇了。
同事们都忙着给冯洁祝酒,聊天,绢子小声问我:"你跟小新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笑笑:"过阵子可能会去北京。"
绢子不解:"你们不是买房了吗已经?"
"恩,这里是我的家,我们是在这里相爱的,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抽时间回来看看的。"我端起茶杯把弄着:"不过小新的老家在北京,她在那边工作会比较好些。这些年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轮到我迁就她了。她的父母不久就会过去,我父母一直觉得欠小新一家太多,所以也打算直接过去,我和小新不能常在他们身边,四个老人可以互相照顾,也都有个玩伴儿。他们四个可能会提前搬迁,我和小新还得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