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K挺了挺胸膛:"咱没人家那文学功底,所以只能说点通俗的。"
张婷在一边打哈哈:"咱这水平的人只听的懂通俗的,你就快点吧。"
"好,那你们听好。"老K往站到湖边的垂柳底下,大声喊出了他的大作:"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边有青蛙,青蛙听到'啊湖啊',吓的直叫呱呱呱。"
我们听了都哈哈大笑,郝五的脸憋的通红,就这么着,老K跟郝五算是对上了。本来他们谁看谁也不顺眼,这老K又做了这么一首损他的诗,就郝五那小肚jī肠,没准儿能记老K一辈子。
不过毕业后就一直没再给他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gān吗。
郝五显然也看到了我们的存在,大模大样的走过来:"哟,这不是想当年的三个风云人物吗?"
靠,说老K跟小新是风云人物还过的去,我算哪门子风云人物啊,顶多是给风云人物打杂的。
"承蒙夸奖了啊"老K打开一瓶酒,递给他:"给。"
郝五接过酒:"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俩美女陪你。"
"别,你这话说反了,是我陪俩美女。"
"听说你自己开公司了。"
"是啊,混口饭吃,小公司。"
"这年头办个公司不容易,我知道的有不少亏本的。"
"没事儿,反正我这些年也挣了点,要赔的话也够赔一阵儿的"。
这会小新的电话响了,她出去接电话,我就坐着边喝酒边听他俩那冒着火药味儿的谈话。
"呵,我说您还是那么怜香惜玉啊。"郝五看我一眼,又拍了拍老K的肩膀:"哥们儿,这会儿是不是该叫她嫂子了?"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说:"谁叫谁嫂子?"
郝五没理我的话,咧嘴笑了笑,对着老K说:"你要不上我可上了,拜拜。"
接着跟我笑了笑:"我现在在报社工作,以后多联系,这是我名片。拜拜。"
我接过名片也说了声"拜拜",等他走后我把他的名片丢到桌子上,嘀咕了一句:"搞什么啊,真是。"
老K一直闷着头喝酒,他把我丢桌子上的名片捡起来来回翻弄,然后突然抬起头,对我说:"关扬,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听这件事,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老K已经说出口了:"关扬,我喜欢你,不,是我爱你,已经很久了。"
我虽然挺羡慕整天走桃花运的人,不过也只维持在羡慕层次而已。自知水平有限,咱走不起这花运,但走不起总躲的起吧,可现在我想躲都躲不了。苍天啊,您怎么能让我在24小时之内同时听到一男一女不同程度的告白!大地啊!您玩儿我呢吧!
昨晚,吃完晚饭,爸爸妈妈问我们,你们回家么?我说不,一丝失望立刻浮上妈妈的面容。分手时,妹妹妹夫向西走,我们三口向东,妹妹是很善解人意的,听到我们的对话,马上给妈妈说,我们回家。不用,你们也走吧,父亲拒绝了。
看着父母的身影,感觉心里酸酸的
起着我的小驴,我一路逆行,走过山工的校门,下意识的进去了,等我清醒过来,已经到了主楼前面。“你看主楼像不像变形金刚”,猛的,这句话浮现出来,我呆了一下。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座建筑都有我浓得化不开的哀思,月儿---
月儿的家就是山工的,无数次,我们流连在校园里,每一寸土地都有我们停留的痕迹
售卖机还在老地方,我停下,歪着头看着,犹豫着,但还是在香烟和可乐之间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令着可乐,我在小花园中寻找着空着的长椅,已经快10点了,长椅上坐满了人,向西走一拐弯,一张空着的等着我。我颓然的坐下,伸直了腿,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计算机系的教学楼。现在还是计算机系么,与山大合并以后,没有改变么?看着那熟悉的地方,想起我们无数次坐在这里,依偎着,说着话,我经常计划未来,而她总是说,让我想一些现实的东西,每次我都会生气,可现在想来,她是对的。想起第一次约她出来就在花园外的林荫道等她,在我感觉耐心达到尽头的时候,她带着一袭茉莉花香飘了过来,立刻醉了,感觉说不出话来,就傻傻的凝视
这里留下我太多的记忆,看见假山,想起她爬到上面,我笑她是小猴子;食堂前的布告栏,她曾指点着,对我说6.4时学生贴满了大字报,石阶旁攀援的花,她曾高跳起来伸手想要摘到,不能得逞,bī我爬上去给她摘;她家门前,更是被我踏破了的,熟悉的白杨树和周围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