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给完钱,老妈没象平时一样满脸起褶,反倒失魂落魄地站在我跟前:"咱再过几年都三张了…总得打算打算吧?"
我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外走,拽着小新准备开溜。
老妈一把我我拉住:"按说你学校里总有未婚男青年吧?我看吧,老K这孩子对你真不错那。"
"妈,兔子哪能吃窝边糙啊?我还没30那,你急什么啊。等到了30再说吧啊。"
"窝边糙咋就不能吃?你不是挺现代的嘛。你要实在不爱吃这窝边糙,要不考虑考虑我这边的?"
看了吧,专门给我下套来了,我向小新求救,小新扶着我妈的肩:"阿姨,别急啊,扬扬还小着呢。"
"还小啊?都快27了。看你跟叫韩冬的那孩子多好,唉,你说她自己不找我帮她忙她还不乐意,什么孩子那这是!"
听老妈说这,我还真不乐意了:"妈,是我找还是您找啊。"
小新一瞪我,我赶紧住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忙陪着笑说:"老妈,您就放心吧啊,您闺女这么优秀的人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挑挑吧,放心吧您,不就一男人吗,早晚给你提搂一个回来。"
使劲浑身解数总算让我妈的脸上重新挂起了褶子,我跟小新赶忙离开。
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小新:"你跟韩冬…"
"相信我吗?"小新打断我的话。
我牵过她的手:"信。"
礼拜三,下课后何露跟平时一样来到我的画室。她的眼睛有点红,好象刚哭过的样子。
"心qíng不好?"我问。
何露笑笑:"没有,我们开始吧。"
"我们聊聊天吧,今天我不想画。"
"怎么?"
"你看。"我把她拉到画室后墙的镜子前:"你的qíng绪明显低落,如果你愿意诉说,我可以当你的听众,如果什么也不想做,我可以陪你沉默一会儿。"
何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叹口起:"如果他也象你这样,该多好。"
"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何露坐在我画架前凳子上,把包放下:"我好累,可以在这休息一会儿吗?"
"呵呵,可以。"
我把窗子打开,刚下过雨,空气很清新。何露坐在凳子上,看着我那张已经差不多就要完成的画,又叹一口气:"如果他有你的一半体贴,就好了。"
"人跟人的关心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会表达出来,而有的人会憋在心里"。我安慰道。
何露摇摇头,没再说话。我陪她一块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老K给我来电话,邀我跟小新去刘晴的酒吧。
何露等我打完电话,拎起包:"真不好意思,让你陪了我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吧,你…想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明天太阳会照样出来的。"
"恩,谢谢,我先走了。"
小新还在公司,暂时回不来。于是我一个人付老K的邀请。
到了酒吧,老K正跟刘晴闲扯,我走过去坐下:"二位爷好,小的来了。"
"丫都入土三分之一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刘晴梅花指一点:"请问小姐要点儿啥子?"
"给她拿啤酒吧,加点冰块,这天热的实在不象话。"老K自作主张替我回答。
"哟,老K,你对关扬真…真…"刘晴一下卡到这"真"字上,估计不知道后边该用什么形容词,她肚子里墨水有限,可以原谅。
我眼一斜:"真什么?"
刘晴哼唧半天,终于有了后音儿:"真他妈不一般!"
当刘晴把酒放我跟前时,我的肚子开始当当当敲起了战鼓:"我说,我还没吃饭那,上来就给我一杯猫尿想杀人那。"
刘晴上来给我一拳:"靠,关扬,什么叫猫尿?!"
"唉,你看你这素质,猫尿等于啤酒。"
"放你的五彩地雷吧,我这可是纯正的法兰西进口,跟普通的可不一样。"
"啧啧,这石头要摆古董店那就是珠宝,您这纯正进口啤酒吧,我估计要摆夜市上也就两毛一杯。"
"哎,关扬,你这臭嘴吧…得,反正我要跟你比嘴臭那我绝对心诚口服的甘拜下风!"
"我看也是"老K补充:"我也甘拜下风,我看你吧,纯属异类,我就纳闷了,你整天跟小新在一块她怎么就没把你同化的温柔点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