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飞两眼直泛绿光,他一咬牙:"那你们可得听好,我丈母娘为了要美化我的形象,专门让我吃了一星期泻药!姐姐们,若想瘦的快,就得泻的快,我祝福你们了哈!"
我一听由飞这么说很失望:"原来你这身段儿是拉出来的啊――"
"我说你们老拿人家身条儿研究个什么劲啊!废话少说。"老K起身给由飞斟上酒:"这一桌子可都是同学,咱们里边儿你可是第一个结婚的,你小子想脱离群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罚你三杯!"
"哈哈,好好好,今儿见了你们我高兴,我认罚。诶,你们这桌儿是什么酒啊?"
韩冬拿起酒瓶看了看:"剑南chūn。"
"不行,咱这桌得换茅台!"由飞说着就喊不远处正在忙活的服务员:"小姐,给这桌拿瓶茅台。"
换了酒,老K重新给他斟上:"来吧兄弟,我们可都等着呢。"
"哈哈,你们是存心把我灌倒吧。"由飞说着就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敢打包票,若论喝酒,山东人绝对酒量第一;若论劝酒,山东人要当了第二,那绝对没人敢当第一。
老K刚让三杯酒入了由飞的肚子,郝五又把他的酒杯斟满:"好!够慡快,咱哥俩得来一杯!"
旁边的新娘子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脖子上戴着白金项链,满脸堆笑,假睫毛忽闪忽闪的:"我看咱就点到为止吧,他刚才喝的已经不少了。"
由飞面色稍霁:"啧!你一女人唧歪些什么,我就在这桌儿上坐了,你先给你那边儿亲戚打个招呼去吧。"
新娘脸色顿时变僵:"就我自己过去招呼?"
"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招呼过了,你就自己去就成,累了就在他们席上入坐。"
新娘子极不qíng愿的摇着裙摆飘然而去,由飞搬个椅子过来跟我们坐一块儿:"她外地的,不懂咱这儿的规矩,都别见怪哈。"
我装什么都没听到:"由飞,咱怎么突然良心发现当起新郎官儿来了?我记得你说你只订不结来着哈。"
由飞有点尴尬:"主要是…主要是…我他妈不是快当爹了嘛!丫不知怎么就有了,一个不小心酿成千古恨啊!"
"啊!"刘晴惊呼:"敢qíng您是十四五的毛头小子啊!最起码的安全措施你不懂?"
张婷想不通:"不对吧,象咱们由飞这种整天在花丛里飞的蜜蜂会不知道安全的重要xing?"
由飞稍微有点不自在:"这个我能不懂嘛!我用的套儿还是他妈美国进口的呢!"
郝五跟个侦探似的:"美国进口…质量应该没问题!由飞,那孩子是你的吗?"
郝五这话让我们集体住口,我越发发现这个郝五还真是个半青,啥话都敢说。
由飞觉得十分跌面儿:"怎么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能娶她吗!"
"假冒伪劣!"小新语出惊人:"你那套儿绝对是假冒伪劣的!"
由飞尿慡了一样抖了抖身子,腰板顿时直了:"假--冒――伪――劣!"他横了郝五一眼:"对!就假――冒――伪――劣了我告诉你!"
小新一句惊世骇俗的"假冒伪劣"让由飞重振男士雄风,他谄媚般地冲小新欠欠身,巴结的表qíng溢于言表:"小新,哪天你结婚我一定给你送份儿大礼!"
韩冬俨然一副小新老公的神态:"你准备送啥样的大礼啊?"
郝五自知刚才说错了话,如梦方醒,抢着说:"由飞的大礼那一定比火车头还大!"
由飞拿郝五没办法,他一会儿白眼珠子多一会儿黑眼珠子多,跟憋了尿似的笑不得也哭不得。
郝五接着弥补过错,向韩冬敬酒:"等你跟小新结婚那天我也得给你们送份厚礼!"又转头看着我跟老K:"别着急,我也给你俩弄一份儿!"
我跟老K面面相觑,我冲郝五做了一个最标准的rǔ骂姿势――在确定他没有看到qíng况下。
小新拍拍我的腿,轻咳一声:"我们结婚还早着那,没谱儿的事儿,诶,咱得分清主次啊,今儿可是由飞的大喜日子,咱得都多敬由飞两杯!"
"就是。"老K顺过小新的话:"说不定人由飞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容易嘛!"
由飞很不平:"怎么说的我跟个婚贩子一样!"
我说:"你丫要是婚贩子还真好了呢,就苦了被你残害的无辜少女了。"
"谁残害谁呀?"由飞语气里有无限的委屈:"没听说过吗,这是一个把男人当狗当猪当牲畜的年代,男人地位已不比当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