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酒杯夺过来,往他的茶杯里倒满酒再塞他手里:"好,咱一块儿gān了它!"
由飞看看那一茶碗儿酒,出了一脑门儿汗:"你,你他妈想要我命,命啊!"
我qíng绪很高涨:"我还没杀人的胆儿呢,你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的跟女的一块儿喝酒总得有点区别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所以,为了显示你的尊贵兼qiáng壮,我给你换了个大点儿的酒杯,谁让你是男子汉呢!"
由飞呆呆的表qíng凝固在茶杯上:"什――么――男的女的?现在都男――女――平――等!你换的这――酒杯好象不――是大了一点儿的事儿啊!"
我懒的再跟他废话:"今儿你大喜,你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儿啊你!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喝――不――喝?"
由飞眼里冒火:"我,我他妈喝!"
我看由飞咕咚一下就把一茶碗白酒给解决掉,我也赶紧憋口气儿把我酒杯里的酒往嘴里洒,又赶紧拿起茶杯往里边吐,刚把茶杯放下,小新就端起来:"诶,扬扬,好――奇怪哦,你这茶杯里――的茶怎么越喝越多啊?"又低头闻了闻:"诶,味道好奇怪哦。"
我赶紧夹了菜往小新嘴里塞,小新到是挺乖,见我给她夹菜张开嘴就接着。
刘晴晃晃悠悠的从小新手里抢过茶杯,仔细研究了好一阵儿:"靠!关、关扬!你丫竟敢耍花枪!"
老K一看要穿绑,赶紧给刘晴说话打岔,好在大家都喝高了,我有惊无险,虚虚的叹口气,看看身边还在吧唧嘴的小新,头一回想把她砸吧砸吧让她粉身碎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撤的婚礼。当我们一行人横七竖八的踩着落满纸屑和气球碎片的红地毯上歪歪斜斜的走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远处徘徊着一个人,有点象何露,本想过去探个究竟,不过手一直没小新拉着,只能压下好奇心先对付身边的这群祖宗。
看着身边的这一群醉汉,我跟老K只能苦笑,先帮韩冬郝五打的,郝五是个愣头青,好打发。可韩冬还不如这愣头青呢,他死活不走,哭天抢地的非要跟小新在一块儿,我拦住一辆出租车一脚把他踹后座上再告诉司机地址就算顺利解决。
老K看的目瞪口呆:"你…也太bào力了吧!"
我苍白地解释:"咳,这怎么能算bào力啊…顶多就是温柔过了点儿头。"
这个世界是由男女一块儿组合而成的,有时候,我们要充分利用男女xing别的不同。比如老K是男人,所以他任务就重了点儿,负责把刘晴和张婷送回家。我是女人,能把小新一个给搞定就很不容易了。
把小新塞到车里,我哆嗦着启动车子,从上次把车子撞到垃圾箱上以后我就没再开过,时隔这么久,还是在晚上,我想不哆嗦都不成。
小新在外边还挺老实,一进了车子就捶胸顿足,我都怀疑她有没有醉:"乖,坐好,我们回家了。"
"不要",小新摇着头:"扬扬,我觉得我好难受,胃里难受。"
"恩恩恩",我俩手紧握方向盘俩眼目不斜视的朝前看,根本顾不上回她的话。
"扬扬",小新摇着我的手:"我好难受哦。"
"乖哦,坐好。"我盯着前面的车屁股,随便敷衍她:"难受就往北受。"
小新跟个刺猬似的上了倔:"关扬!你要珍惜眼前人,我在说我――难――受!"
我严肃的建议:"咱回家再难受成不,我正开车那,不想咱都玩完,你就先暂时别难受。乖哦,先少说两句。"
"你不让我说话你就是混蛋",小新撅起嘴:"我不让你说我也是!"
我哭笑不得,把车子停在路边,揉揉她的头:"好了,告诉我哪儿难受?"
"奇怪哦",小新搂住我的脖子:"现在又不难受了呢。"
我看她眼波翻转,脸上泛着酒醉之后特有的娇媚,忍不住亲了她一下:"你啊,真是,那我们接着回家了。"
重新启动车子,走了不到十米,小新又来了,她的声音在车内有限的空间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扬扬,我好难受…"
我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彻底崩溃。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新丢到chuáng上,小新在chuáng上也不忘耍酒疯,叽叽歪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捏着我们一块儿买的那个半米高的加菲猫的鼻子闭着眼瞎嚷嚷:"关扬,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