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面相凶恶,双手cha腰:"gān吗呢gān吗呢?这花儿招你惹你了?你抱着它gān吗?想顺走啊?"
老K傻了,抱着花一动不动的杵那儿,大爷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小伙子,看你打扮的像模像样的,怎么能做这么丢人的事儿?"
我赶紧过跑过去,把老K手里的花夺过来放回原处,指着老K就骂:"一眼看不着你你就乱跑,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想顺人家花儿?平时怎么教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拿!"我接着转头看着那大爷,指指脑子:"大爷,他这里…有点毛病,今天刚从医院出来,本打算带他来这儿放放风的,您看我一眼没看见他就…大爷,您别怪哈。"
那大爷到是个明理儿人,一听这也就算了,再说老K现在的表现确实象个傻子,他那俩指头组合成的"V"字形胜利还吊在半空没放下去呢,大爷拍拍他,把他的手帮他放下去,对我说:"以后啊,带他出来得紧跟着点儿。"
"恩恩,知道了,今儿真不好意思哈。"
"跟姐姐走啦,给你买糖吃去。"我拉着老K迅速逃离犯罪现场。
回到车上,我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老K黑着一张脸:"我这脸都他妈在今天给丢光了!"
小新去了美国,我自己独享一张大chuáng。平时两个人睡惯了,现在自己一个人睡还真是不太适应,没办法,只能把那加菲猫当成小新的替代品,每晚都搂着它睡觉。咳,小新在的时候一抱它我就跟这老猫争风吃醋,现在好了,咱谁也别吃谁的醋,和平共处相互利用吧。
我课程比较少,工作也相对比较闲散,为了不影响小新在那边的工作,我跟她通电话的时间一般都选在她吃午饭前后,由于时差关系,她那边吃午饭,咱这边正是个大半夜,为了等她电话或者给她打电话,我只能在白天大量的喝茶或者咖啡,时间上的差距,造成诸多不便,我成了典型的国产夜猫子,这一天天的下来,或多或少的给落下点儿后遗症,弄的我逢到半夜就经常条件反she一般的睁开眼看看电话有没有动静。
时间过的很慢又很块,一晃眼,小新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我将画的何露的那张人体起名为《凝望》,这张画在美展上顺利闯关获奖,糊糊涂涂的就为下一步评定高级职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小新从美国特地邮寄了一大包礼物对我表示慰劳,里面还有她用红丝线亲手编的一条手链,我带着它,很温暖,里面有小新的体温。这是我们从认识以来分离时间最长的一次,虽说每晚都会在电话里腻歪上一两个小时,邮件也频频发送,不过这似乎并缓解不了多少相思之苦,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实在不大好,这个周刚开始,我就把课程跟绢子的调了调,准备下个礼拜就去美国找她。
这天老K给我两张超女演唱会的票:"这是我一朋友给的,你找个人陪你去看吧。"
我问老K:"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老K皱眉:"我哪有这闲工夫看小孩子耍杂啊,公司里还一堆事儿等着那。"
我说:"你不去你要这票gān吗啊,这不làng费吗,啧啧,还挺贵哈,拿出去能显摆显摆那。"
老K犯拽:"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吧?现在就流行住着五星级饭店吃大白米饭撒胡椒粉儿!就流行你这样的拿着票不去看到处显摆自个儿是比尔盖茨他母亲!不过吧,现在是有钱就是大爷的时代,你这也算叫个xing的一种。"
我骂:"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欠抽了你又,小心我给你做拉皮儿!"
老K转身扔下一句话:"你爱去不去,我可得先走了,还得去伺候一客户呢,走了,拜拜。"
我知道这票不好弄,现在全中国都在喊超女,满眼都是新名词儿,那天在办公室我逗弄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问她最爱的人是爸爸还是妈妈,可她想都不想就大声喊:"我爱玉米!"
我想这孩子可能被父母nüè待了,连个玉米都吃不上,真可怜。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到路摊上买了一玉米给她,她接过去啃了一口才慢腾腾的说:"此玉米非彼玉米,我说的玉米是她――"
说着就拿出她的铅笔盒冲我指了指中间那位短头发挺中xing的女孩子,我这才知道原来玉米就是时下火红的超女李宇chūn,跟孩子们比,我是老了。一想到老,我立马歇菜。
我握着票想把他们给处理出去,这种热血沸腾的演唱会我看我还是不去的好。N年前曾跟小新一块儿在体育中心看了场刘德华的演唱会(那天不止是我俩,老爸老妈也非闹着去一睹天王雄风),说来也怪,是个人物来济南开唱老天总能被泉城歌迷感动的掉两滴眼泪下来,这快成一般规律都,刘天王来的那天当然也不例外,那场面让我三辈子也忘不了。刘大叔穿着那件露点xing感白恤衫儿一出场,那些铁杆儿歌迷立刻看得热血沸腾,尖声四起,台下Fans那个疯狂,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刘大叔唱的是啥我记不得了,不过歌迷们喊的啥我可记得真真切切――"华仔,我爱你到死!""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有意思的是,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儿,拿着一荧光棒边白划边喊:"刘德华!你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你把她的心给抢走啦!"接着就有好多小姑娘的荧光棒甩向他。我跟小新忍俊不禁,没等看完就出来了,老爸老妈到是兴致很高的看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