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云姑。”
我大吃一惊:“是她?!”
他摇摇头:“但救你和救驾的人并不是她。”
“为什么?”
“她的功夫我知道一些——暗中伤人的本领并不qiáng,尤其不可能同时杀死十名弓箭手。况且,她以前并不认识你,你说劫杀你的人叫你苏将军,仅凭这点,她就不可能去救你,因为她并不知道苏显儿是谁,不会贸然出手。现在看来,暗中出手救你的人和今天救驾的是同一人,这个人,不仅知道你的现在,还知道你的过去。”
我想了想,心qíng不由得沉重起来:“可是,他是谁?为什么要使用云姑的武器?”
“是啊,确实很奇怪。他知道你的原名,照理说可能是你在蛇灵时的旧部,但蛇灵的人怎么会认识云姑呢?这两个组织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我说:“现在只能等云姑给我们答案了。”
第十二章
我们回到洛阳后,叔父立刻派人全力寻找锦娘,连元芳也发动起来,于是元芳变得异常忙碌,除了在军中的公事,还要四处去找人,但事qíng似乎是故意跟我们作对,锦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令我们一筹莫展。
皇上开始监视太平公主的动向,这让叔父十分不安,他想让我去公主府提个醒,但想到公主独断专行的xing格,这个念头又打消了;张昌宗一直没有现身,但我猜想他就在梁王府内,于是我提出夜探公主府和梁王府,却遭到了叔父的反对,他的理由是,那种地方防卫太严,弄不好“偷jī不成反蚀把米”。
我听了这句话很不高兴:“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成偷jī的了?”
他笑了笑,说:“你呀……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个比喻确实不太恰当,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最好不要和皇亲国戚沾边,就是沾了边,也不能偷偷摸摸,不然,到时案没破成,我们反成了逆贼了!”
我说:“只怪皇上太多疑。”
“元芳那边有没有消息?”
我摇摇头,叹道:“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搭进去了,但就是找不到锦娘的踪迹。”
“唉,锦娘真是奇怪,像她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能跑多远?我要是元芳,都会觉得懊丧。”
这时狄chūn来报:“老爷,曾大人来了。”
“曾泰?”叔父看了看我说,“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但愿能给我们带来点线索!”
曾泰是七年前认识叔父的,那时他只是一个县令,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就让人忌惮了:内卫。叔父曾规劝他不要和实务内卫走太近,他领悟到其中的利害,对叔父的教诲深表感激,为协助叔父破案立了大功,由此他的名字上达天听,连连升官。他尊称叔父为“恩师”,是狄府的常客,和我也比较熟悉。
一番寒暄后,叔父请他入座,问起近日洛阳城内的qíng况。
他说:“皇上走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挺平静,但就在皇上回宫的那天,城内发生一起血案,一直没有侦破,到今天,类似的案件已发生七起,凶手似乎是两个人,作案特点有共xing。”
叔父忙问:“是什么样的案子?”
“其中三个死者是在客栈中发现的,仵作验尸结果表明,死者都为三十岁左右的练武人,像是从外地来的,案发时,店家都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另外四个死者是在野外发现的,年龄为二十到三十不等,也都是习武之人。”
“现场怎么样了?”
“学生已让人封锁了现场,一直没动,就等恩师前来查案。”
“好,”他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如燕,你去吗?”
我说:“反正我呆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吧。”
我们先来到了第一个事发现场——某客栈的客房。死者躺在chuáng上,屋里秩序井然。我们在屋中转了转,由于此间房被封锁了几日,窗台和地上都落了些尘土。
叔父仔细查看了死者的尸身,只在咽喉处有一个一寸长的开口;死者三十岁上下,长方脸,略瘦,从他闭着的狭长的眼fèng可以看出,他长着双大眼睛。
看过尸体后,曾泰问道:“怎么样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