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开始沉默起来,我囧囧有神地打破静谧,“喂,演够了没?恶心不?”
“切!”他立马扑了上来,蹭在我身上,“也不让我多玩一会!”
我咧了咧嘴,“轻点啊轻点。我身体还麻痹着呢!”真是的,都几岁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之前果然不应该陪他看琼瑶剧,太煽qíng了。
他的声音从我的颈窝里传来,闷闷的,“呐,你说的,活下来就要让我开苞了!”
说完,咸猪手就朝我衣服钻了进来。我黑线,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猴急了一点了吧?“我说,我才动完手术,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几瓦。“这么说,你答应让我开苞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在心里早就默认了这种qíng况,但是说出来果然还是让人难为qíng啊!我瞪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谁说的!你别做梦了!”
那厮已陷入癫狂丝毫不理会我。“啊啊啊,我就说嘛~总有一天你会投奔我的怀抱的!”
“……”
“只要你让我开苞,多久我都等你啊啊啊!”
“……”
“你说第一次去哪里好?海边还是算了,会感冒的!”
“……”
“哪个牌子的润滑油比较好呢?我要那种有催 qíng效果的!”
“……”
“呐呐呐,要不要去买什么道具什么的?jīng市你喜欢什么?”不二把脸转向我,一脸期待。
我的脸基本上已经开花了——通常表示着很生气。“呐,亲爱的周助。你说,是鞭尸比较好还是慢慢把人鞭成尸体比较好?”
yīn暗着表qíng,我在心里骂了不二个狗血淋头。你丫的个脑子里只有xxoo的混蛋!老子和你jiāo往算是瞎了眼了!
h不二幸
手术成功后的几天,我满心欢喜地全医院乱逛着。
见人都拉开笑容,心qíng很是愉悦。
终于可以再次和大家一起站到那个球场上,终于可以摆脱死亡的yīn霾,终于可以自由地出去玩了!
在朝第二十八坐在轮椅上的老阿伯绽开灿烂笑靥后,我总算想起了这些天来还没有向主治医生道谢。
于是收拾着笑容,我迈着步伐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在心里哼着调调,我chūn光满面地准备敲打门,却被里面的声音给打断了动作。
说话的是护士小花,她的声音有点惋惜,“这么说,那个孩子打不了网球了啊!”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了起来,那个孩子,该不会是我吧?
主治医生叹了一口气,“只怕是如此,希望他能够接受吧!毕竟是个如花的少年,没有了网球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吧?”
“也是,希望幸村君能够想开一点吧!”
到最后,我已经没有jīng力在听下去了。我转身靠着墙壁,却因为失去力气地而落,最后完全跌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发现眼睛酸胀得疼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泪水滴下。
连泪水都抛弃我了了吗?
我苦涩地想道。
突然觉得好像被上帝遗弃了一样。多灾多难的命运,到最后依旧没有能够品尝到甘甜。
神之子?我想要发笑,神之子会如此不受上天眷顾?我想这个称号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忘记我坐了多久,只知道当我被人唤回神时,我的腿麻得几乎站不起来。
抬起头,我找不到焦距的眼睛模糊地看到了不二那亚麻色的头发。
他掺着我,沉默着往病房走去,我也没有说话。
过度无力的内心让我没有开口的yù望。
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病房前进,多少个病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叫嚣着“幸村哥哥”的小孩子在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有点难过地粘了上来,“幸村哥哥你是怎么了?”
头一次发现假笑也是困难了,我连拉开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掺着我的不二揉了揉他们的头,“幸村哥哥今天不舒服,下次再找你们玩!”
于是,继续沉默地前进。
到了病房的时候,我依旧沉默着。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我坐在chuáng头上,没有接过不二递来的水,只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