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师尹挣扎起来,拼命想要躲开那些多qíng又无qíng的吻。殢无伤似乎被他激怒了,他反剪过对方的手,粗bào地啃咬着对方的嘴唇,唇齿相依见,血腥味弥漫。
无衣师尹受到惊吓,几乎只是一瞬,殢无伤的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裤子,蓦然顶进,没有任何前戏。
痛,除了痛。
只剩下痛。
五脏六腑都被搅乱在一起,想作呕,想呼痛,可一切都无能为力。
无衣师尹想要挣开殢无伤的束缚,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疯狂地索求。他疼得浑身都是冷汗,体液混合着血液不断从两人jiāo合处流出,最终只是闭上眼咬紧牙关,等待身上酷刑的结束。
殢无伤看无衣师尹逃避,一口咬在对方的肩上,含糊不清地低吼:“既然要逃,为什么还要回来?回来做什么?”若不是对方有了反应,他甚至以为自己拥抱的不过是一具尸体。他看着他消极抵抗,嘲讽一笑,然后剧烈地顶撞起来。密密麻麻地亲吻着无衣师尹的眼皮,迫使他睁开眼睛。
无衣师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他听不清殢无伤说了什么,也没有jīng力去听清。粗bào地jiāo欢让他痛苦不已,他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无衣师尹顺从的睁开眼睛,他对上殢无伤的眼睛,曾经任风雪狂涛也平静的眼睛,此刻就像受了伤的幼shòu在呜咽。心中酸涩而难堪,事qíng不该是这样的……
殢无伤感到无衣师尹突然的软化,便放轻了动作。
过了一会儿,无衣师尹突然猛地一推,推开殢无伤。他踉跄地站起身来,急迫地想要逃离这场荒唐可笑的欢爱,后xué撕裂的痛楚却让他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殢无伤被推开的时候一愣,眼神复又凶狠起来,走过去握住无衣师尹的脚踝,把他拖到自己身下,不顾他的反抗,用一旁散落的衣衫把无衣师尹的手捆绑。
“你又要逃!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衣师尹被重重按到在地上,浑身都要散架了,剧痛不已。他眼前阵阵昏聩,殢无伤的嘶吼把他混沌的脑海搅得更加混乱,终于按奈不住作呕起来。
殢无伤冷眼看着无衣师尹缩成一团,看着他缩成一团不断gān呕的样子。
久久,久久。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让我走,我不再回来。”
无衣师尹蜷缩在地上,头发散乱着,殢无伤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离开!
又是离开!
“你就那么想走么!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不知道,或许因为愧对即鹿。”
“哈!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血崩么?”殢无伤未等无衣师尹说话,就冷冷道:“因为她qíng郁于中,因为她心里有心结,因为她的心结就是你!去年一整年你为什么不会来,回来一次看看她也好,她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可是你呢?你在哪里?”
“够了!对不起我?为什么要对不起我?你和即鹿的婚事是一早就定下的。我算什么?我一个男人算什么?”无衣师尹看着殢无伤,眼里的悲哀几乎要溢出来,“我是个男人,我还是即鹿的哥哥。我不是女人,也不是即鹿……”
殢无伤张了张口,嗓子gān涩得厉害。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小孩儿的哭声蓦然响起,像一曲chuī不散的离别。
“好。”
殢无伤僵硬地吐出一个字。
盘脚盘,正三年,三年整。桃花龄,龄龄年年,桃花恕念,珍珠玛瑙,小脚盘倒。
即鹿一边念一边数,数到谁的脚谁就输了。
“无伤,你又输了。”
艳阳下,白发的少年憋红了脸,也学不会小狗的叫声。
窗台里,紫衫的青年眸色如水,心有相思。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番外
小孩儿五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一个愿。
“我希望我舅舅能和我和爸爸一起生活。”
殢无伤听了心qíng很复杂,但什么也没说。
小孩儿六岁生日的时候,许了一个愿。
“我希望舅舅明年和我一起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