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砂向来执掌刑堂沉默寡言,此刻也只是向阿牧微施一礼,即挥刀杀入官兵中。
清田面对着眼前无尽的刀枪箭林只有兴奋之容绝无畏惧之色,看到阿牧脸色铁青,笑着说:“老大,这回你可不能怪我违背命令要我自己到刑堂报到了,连我们的刑堂堂主自己都执法犯法了。”口里说着也已冲杀进敌阵中。
阿牧心知这种令自己措手不及的事之所以会发生定是因为阿神的原因。也怪自己大意,忘了自己这一路上发生的事阿神都知道,又一再飞令让他寻找流川枫,后又传书将掌门之职传给他,以阿神的聪明以及对自己的了解,若还猜不出自己想gān什么,他就不是海南第一智将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以阿神的才智,怎么竟会做出这种傻事,跑到这里来陪自己一块送死。
想到这里,愈是不快,冷喝一声:“阿神!”
阿神全不为这帝王之怒所动,于乱军中尚能从容施礼,平静地说:“掌门,此役之后,阿神若有命在,愿领任何门规。”
这一句话,把阿牧所有的愤怒全部堵了回去,半个字也骂不出来。
藤真大觉痛快,喝了一声采:“好一个海南智将!”
阿神却是眉一扬,目注这个容色秀美如处子却此刻却气度慷慨无双的男子,半点也不示弱地喝了回来:“好一个翔阳帮主!”
藤真呆了一呆,随即失笑:“好一个海南智将!”这一声比之前一声,又多了无尽感叹。
樱木望着眼前一切,心中激动无比。翔阳和海南有多少这样的好男儿,这样的好伙伴。人生一世,能得这样的朋友兄弟,死而何憾。此刻如果洋平野间他们在这里,纵然武功低微也绝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如果湘北的兄弟姐妹在这里,必也不会输给海南和翔阳。彩子会拿着扇子对每个人示威地扬起来,训斥大家不可丢了湘北的脸。赤木会第一个带着大家冲向qiáng敌。可最先冲入敌群的必然是轻功绝伦的宫城,而第一个击倒敌人的很可能是那个站在原地不动,只轻轻扬手发出暗器即能克敌的三井,即使是武功稍弱的木暮也绝不会有半点示弱。想到这里忽然一阵怅然,很是后悔自己竟然没有正式加入湘北,否则他也可以象阿牧与藤真一样拥有这样足以让他们自豪的同门。只是今生只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与湘北的缘份怕也仅尽于此。
他恨不能借着拳头来发泄自己胸中的怅然愁怀,可是所有的官兵忽然退后,即使是这放弃进攻,面对少数的几个敌人后退,他们也队列整齐,防备森严,以免被反击。飞龙骑之jīng之qiáng由此可见。
几个人jiāo换了一直眼色,不知泽北打什么主意。
泽北没有让他们糊涂多久,在高楼上扬声说:“藤真健司,我爱你之才,若你现在立刻领你的手下向我效力,我可免你大罪,重用于你。”
藤真一笑,望了一眼阿牧:“那别的人呢?”
泽北冷冷说:“他们杀我爱将,我须以他们的人头来为众将祭旗。”
藤真心中暗笑,“可惜你不知道深津那个色鬼是怎么死的。”脸上却仍是淡淡然问:“如果我说不呢?”
泽北冷笑:“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下吧。”
藤真游目四顾,心中剧痛。只不过是刚才短短的拼杀,已有许多兄弟尸横当场,更多的人身身重伤,须由身边的战友扶持才能站立。此刻攻击虽已停止,但只要自己说上一个不字,这里就不知有多少刀枪要攻向他们。这些翔阳的兄弟们被官兵们分别围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望向自己这个帮主,可自己面对他们的生死和人间义理,却又能做何决择。
阿牧无言望向藤真,同样做为首领的他深深了解藤真此刻的痛苦,而即使是他亦无法帮助藤真半点。
樱木才想开口,长谷川忽然说:“樱木,你救过我们的帮主,你可知翔阳弟子何等感激于你?可我们今日不顾生死地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报恩,只是因为你和流川枫,都是值得我们如此的好朋友,就象你们也曾为了我们直闯翔云山一样。如果你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不配做你的朋友,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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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回复:
“有一句话,我们曾对流川说过,但却不曾对你说。”花形目注他“翔阳子弟有的是热血志气与人头,为了值得的朋友,无不甘心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