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田才想开口,阿牧已抢先说:“在我离开期间有擅离总坛的,以重刑论处。”这一次实在太过凶险了,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弟兄跟在身边。
清田张大了嘴 ,一个字也来不及说出。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
在一南一北相隔千里的两个地方,一个憨直一个聪慧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面对着两种不同的困境做出了极其相似的选择,只为了心中的那份qíng和义。
只是阿牧绝不会任藤真独对所有的艰难困苦,那流川呢?
www.aitxt.com 2006-5-6 20:57 www.aitx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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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间自有真qíng在(下)
横贯整个神奈川的流川依旧在月下静静得流淌,那红发的男子神色沉郁得静坐在这一江流川边,望着眼前的江水,江中的明月,思绪悠悠。
离开湘北以来他连续袭击官兵,使得官兵放弃在湘北附近集结的计划,纷纷来追击他。
在三天之内,他已经连续八次冲出敌人的重围了。就是前不久还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森重宽初次jiāo手,还几乎因为视他如前次一般犯了轻敌之忌而吃上大亏。
如果不是进入湘北,如果不是修习了骄阳诀,他绝对活不到现在。
今夜他拖着连场夜战之后的伤疲之身沿着流川一路厮杀而来,经过一天的血战好不容易甩开那些跟在身后的官兵,正要疾行而去,无意间看到这江心一轮月影,忽然间就呆住了,于是就坐在这江边发一一个多时辰的愣,满心满意都是那个如月一般风神的人。
十年前那月下跃入江中的身影深深刻在了他心中,十年后那冷月下绝世的风神,更令他无比震憾。同一个月色下轻轻走近的人,带着温暖的手,把无边希望与生机送入至大绝望中的他心中的话,更是他永生永世也不能忘记的。
我这样走了,那狐狸可会生气,可会有些担心我?
应该会的吧,他还是当我是朋友的。而我却……并不仅仅想只做他的朋友。
心神恍惚的他没有听到暗夜中几声不寻常的声响。
当他好不容易收回随着明月而去的心思,想要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时,忽然一张大网当头盖下来。
樱木本能得一掌击去,但这柔韧网子却不是他内力惊人的骄阳诀可以击毁的,就这么一掌击出,不及闪开,已被网子置了个正着。
同一时间至少有七把刀,八把剑架在了他身上。
森重宽冷酷的笑脸出现在面前:“好小子,你总算落在了我手上。这段日子你可长进不少,捉你还真费了不少心思。”跟着闪现的南烈一脚踢在樱木身上:“混蛋!”真是个混蛋,我刚才拼着被森重宽瞪个半死,故意弄出声音给你提醒,你居然还没发觉不对,真正死了活该。
森重宽目光异常得yīn冷:“小子,今天你该还一还你那死鬼老爹欠我的帐了吧。”樱木异常得安静,并不曾大骂jian徒,也不曾大喊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从他当夜离开湘北就知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无论自身将受到怎样的伤害,只要这些人以为樱木家后人已除,从此收手,以后那狐狸可以安全也就好了。
只要你平静的生活不被打乱,只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已然足够。
南烈冷冷得说:“你忘了,还有一gān樱木家的乱党,虽然不是主犯但留着他们也是讨厌。”“对付他们太容易了。”“容易?别忘了,他们在湘北,湘北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觑的。”“无需进犯湘北,别忘了,他们的少主在我们手上,他们怎不全力来救。只要他们离开湘北向我们攻击,就算不得我们主动对付湘北。以湘北素来不管江湖是非的规矩也就没有理由和我们对敌了。”南烈讶然,想不到这大老粗也可以想出这么毒的法子来。目光冷然一扫樱木:“你相信凭他就可以引出所有乱党 ,并全部加以歼灭吗?”森重宽狂笑:“只怕他们不来,要来就绝不能活着回去。”只有樱木知道不会有人来,因为他已不是樱木家真正的后人了。只是这种事绝不能让官府知道,否则狐狸就危险了。
藤真轻轻叹了口气,以前有花形和长谷川照应着,不觉得如何,如今才知道就是出个远门可也是一桩大学问,瞧瞧自己,才一时心急赶路,就错过了宿头,眼看天快黑了,露宿荒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正自焦急,眼见一个砍柴人背着柴枝迎面而来,可能也是因着天要黑了所以要赶回家。所以忙着上前,先奉送一个超级灿烂的笑容:“老伯,请问附近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藤真的笑容向来所向无敌,这位砍柴人立即十分热qíng得说:“年青人,你是错过宿头了吗,没关系,我家就住在附近,如果不嫌弃就请到我家住一夜吧。”藤真心中暗喜自己的运气好,口中连连道谢,一边说一边陪着砍柴人往前走,一路上一张甜甜的嘴儿,真哄得砍柴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