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他可会生我的气,他可会想念我,他可会为我担心。
他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他。
过了十几年后,当他偶尔抬头看到一轮孤月时,会否忽然想起我,会否还能记起我,想起我时,他可会发出一声叹息。
想到这里,不由得长长得自心底深处叹出一口气来,而泪也在那一刻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叹息未止,樱木的眼已经睁圆,老天啊,他怎么来了,这只笨狐狸,他为什么要来,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凶险吗?他这样跑来,岂不是让自己一番心思白费,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他体质不耐久战,怎么应付可怕的连环杀阵,武技qiáng横的森重宽和诡异莫测的南烈?
该死的,这只笨狐狸。
隐在暗处的仙道同样看到徐徐走近的人儿。刚查觉有人走近时还暗自纳闷,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得走过来,难道他就如此有自信可以对付得了七星奇阵加两大高手吗?
可是一旦运足目力一看,也不免惊怔,这个一向出入于美人之中,见多国色天香的làng子,此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一句:“世间竟有如此佳人!”那月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宽松白袍,乌发随意披散了一肩的女子。月光照在她柔亮的发上,照在她清绝的脸上,似乎这无边月色也只为她而如此轻柔着。月下的她缓步随意行来,就似是乘着月光降到人间的月神,踏着月光走向这无边的杀机而不自知。
明月下她被秀发所掩映的轮廓已不能用任何人间语言来形容了,看到如此佳人,除了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便再也无法想到别的话了。
仙道一生不知见过几许北地胭脂,南国红粉,可直至这个明月夜,才知人世间竟真有如此出尘清绝,如月皎洁的人儿。
看到这样的人儿,谁不呆傻。
那女子步子从容一步步行来,看不出有任何武功根底的样子。如果她确实不会武功,没有高手那种无比的眼力,夜间确也不能轻易远远得看清这边的qíng形。
森重宽和南烈无疑均被这女子的惊世之美慑住了,一时忘了下令攻击,手中暗扣的召唤所有官兵集中的烟花讯号竟也忘了抖手扔上空去。
而七星高手,虽明知这女子来得诡异,不能不防,仍是自然得维持着天衣无fèng的阵法,但整个人的杀气和战意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那女子走近,猛然看清这边被吊得老高一身是血的人以及一个个刀剑出鞘脸色极为可怖的家伙,惊得震了一震,随即如一片飞花,倒了下来,许久不曾动过,想是已经吓晕了。
森重宽和南烈你眼望我眼,刚才他们还在考虑如何对付这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女子,谁知不用他们想办法,这女子竟生生吓晕过去了。这算唱那出戏啊?
良久,良久,那倒地的女子竟不曾有半点动静,让人怀疑这娇弱的人儿是不是就这样生生吓死了。
或许是太长久的沉默让人受不了,七星高手中的破阵星开口说:“我去看看吧。”森重宽摇头,这太不合理了,如果就这样中了美人计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又是良久的沉默,压得这几个人连呼吸都觉困难了,怎么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竟能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压力。明知对方出现得太奇怪,明知这里面不可能没有疑点,但就是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不能不想尝试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忽然冷哼一声,抖手一枚飞镖直打那地上女子的后心。
樱木几乎惊呼出声,仙道也几乎要挺身而出,拦住那一镖了。
而那女子依旧全然不动,好象真得完全失去了知觉 ,以至于完全不明白眼下将要发生的事将完全决定他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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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回复:
那一镖直she至那女子的后心忽然落下,连她的一点衣衫也不曾划破。
明月下那女子依旧静静得伏倒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无。
一时众人心中暗惊,心知这女子要不是真是不会武功,无意中路过被吓晕的,就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才有如此定力,如此判断,知南烈这一镖来势光汹汹却并无杀伤力,所以丝毫也不避让。
南烈冷冷说:“去抱他过来吧,那一镖上附了我丰玉的迷心烟,就算他真是超级高手,看穿我镖上的力度,也必会被烟迷住,全无反抗之力。”七星高手早已忍耐不住,一齐跃上前去,细看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