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倒是没有想到他为的是这个,眸光一动:“是。”
藤真目光锁定了他:“你身上也一定有这种药对不对?”
“有!”流川的回答简洁但肯定。
“请给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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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回复:
“不行。”同样的回答一样简洁而肯定。
“为什么?我们到翔扬的一路上不会太平,而且到了翔扬更不知要对付多少qiáng敌?我需要战斗,我需要力量。樱木还能带伤做战,我却连十分之一的功力都使不出来。”
“那种在瞬息间激发生命中所有力量的药物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再大的伤害,慢慢调养总能恢复过来,生命一旦失去则永不能追回。我的兄弟还在翔扬苦战,等着我回去和他们并肩做战,如果我不能帮到他们只能成为他们的负累,那我就没有资格做翔扬的帮主。流川枫,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如果湘北的弟子处在同样的危险中,而你因为元气大伤而无力做战,你会怎么做?”藤真脸上再没有嘻笑狡黠,秀丽的容颜在跃动的火光下有一种震憾人心的光芒。
流川枫低头拔动脚下的火以掩饰眸中流露的敬意,本来不明白,一个这样任xing好胜的人怎么竟能做江湖第二大帮派的主掌者,如今才知再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资格成为一个首领。明白他的选择,理解他的想法,但仍不能将药给他。
藤真似是看出了流川的心思:“我知道你不想我受到更重的伤害,我自己又何尝愿意让自己受伤害。可人活着,有些事是非做不可的。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可以应付地了,不是非轮到我全力出手的时候我绝不用那种药就是了。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江湖上有许多邪门武功也同样可以在人身体虚弱时激发潜力,就象是魔门的天魔解体大法,这些邪派武功我也略知一点,只是这种武功的使用比那些药更能伤人,你总不希望我这样,对不对?”
流川抬眸,这个藤真,永远懂得如何利用那些喜爱他的人对他的关切:“阿牧知道了会和我拼命。”
藤真唇边展开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笑容:“难道你竟会怕他?”
流川唇边不知是不是也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怕他吗?”
藤真叹气,怕,怎么不怕,否则就不用故意把他骗走了。不敢想象他要是知道了会发狂到什么程度,只怕自己的屁股要吃苦了。真是的,自在随xing了这么久,怎么就莫名其妙油蒙了心,硬找了这么个死脑筋的木头人来管自己。
流川看着藤真脸上所流露的烦恼神qíng,这个任xing的家伙,也会有苦恼无奈的时候吗?取出一个药瓶,却迟迟没有递过去,虽然连自己也讶异自己变得唠叨,仍然说:“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己,不要使用它。”
藤真望见这冷淡人儿眼中并不掩饰的关切,心中一暖,本想柔声答应,天生的嘴硬却又冒出一句:“原来流川枫竟是一个如此罗嗦的人。”也不等流川递过来,自己先伸手半接半抢地夺了过来。
流川枫静静望着他,这个藤真确是令人恼怒,却总能让人在不自觉中一颗心为他而软了,连自己竟也不能不喜爱他。
藤真心满意足地把药瓶揣进怀里,脸上又恢复了一向的jīng灵古怪,笑吟吟说:“这事不但不能让阿牧知道,就是连你那个樱木也告诉不得。”
流川皱眉,什么叫做我的那个樱木?
藤真只当做没瞧见他的表qíng,另怀鬼胎地说:“他这个xing最冲动,要是听你一说,就算不当场大叫出来,也没办法装做若无其事,到时阿牧不发现才怪。”
听起来似乎很有理,可是流川却总觉得还有些难以明了的弦外之音。他扬眉注目藤真,早已看出这个人最是忘恩负义,刚才还有求于自己,如今心愿达成,不知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算计自己。倒要看看他说出些什么话来。
藤真却还是恍若不觉地说:“这小子千也好,万也好,就是太冲动了,xing子一上来就什么也不理会,总是把自己陷于险地而不自知,如果不是他太过冲动,又自以为是,一个人从湘北跑出来,也不会差点送掉一条命,现在弄得一身是伤还算命大。不过如果他的xing子还不改,总会有一天要出大事的。”说着忧形于色,不知道的人不知他有多够义气,如此为朋友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