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的宽慰,莲二。有你在,我总能安心许多。莲二总给人很可靠的感觉呢。”看着带着笑意的幸村,柳拿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试探他什么。哪怕多活了一辈子,在揣测幸村心思上柳生依旧青涩而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会错意。
“我能让你一直依靠的。”最终柳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趁机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呵呵,好啊。”看着幸村明媚的笑脸,柳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满心的柔qíng藏也藏不住。
全国大赛之前的几日训练,柳对幸村几乎是寸步不离,哪怕仁王的复杂眼神一遍遍的扫描他,柳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上辈子,就在他满怀着希望的时候,柳生在器材室和幸村呆了十来分钟,最终幸村还是和柳生复合。所以,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事件再次重演,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紧迫盯人。幸好幸村虽然疑惑的多看了他几眼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莲二,皆川老师让你现在去找他。”正收拾着自己的网球包的柳就听到了一旁来自桑原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去。”桑原是从来不会恶作剧的孩子,他没多做怀疑,拉好网球包就向行政楼走去。
“皆川老师?”花了十来分钟走到偏僻的理科实验楼,还是没找到皆川老师,柳已经有些怀疑了。去到行政楼的时候,还在办公室的老师说皆川老师最后一节课从来就是直接从教室离开然后回家的。结果他赶到皆川老师上课的那间教室,见到的却是大门紧锁。
柳马上意识到桑原骗了他,柳怒不可遏。拔起腿就飞快的向网球办跑去。
难道真的无法改变吗?经过空无一人的社办,柳再次来带器材室,大门关闭,隐隐听见里面有声响。
柳绝望的靠在一旁,他知道等他们出来,他会看见幸村上脖颈斑驳的红痕和齿印。然后,再一次的,他们将和好,然后他依旧像上一辈子一样,求而不得。
柳脑海里上辈子的记忆走马观花,整个人颓唐的靠在墙壁上,一向喜欢微阖着的眼睛此时也全部睁开,定定的看着天上变化的白云,越来越昏暗的天色,直至路灯亮起。
‘哐当——’门被用力而粗bào的拧开,首先出来的是柳生。
看着眼前头发凌乱,嘴角破裂,脸颊青肿的柳生,柳有些惊愕。尤其是柳生此时看向他的眼睛还有着未退散的yīn翳和bàonüè。
“你把jīng市怎么了?”柳冲上前揪起柳生的领口。
“我没事。”幸村轻柔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依旧是一贯的冷静镇定。
看着走出来的幸村脖颈上几颗红印子,柳瞪大了眼,心里有些绝望。
“我没事。”揪住柳生衣领的手被一只柔韧的手掌包住,柳顺着手掌主人的力道松开了手指。
“我们走吧,你不是说要做可丽饼给我吃吗?”那只被幸村握住的手掌幸村没有再松开而是牵着他向外走着,从始至终再没有看一旁的柳生。
“…嗯。”柳有些怔愣,但很快稳住表qíng,一派淡定模样,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感受着手里属于另一人的温度,柳想牵动嘴角,但又觉得场合不对,只得qiáng稳住。
“jīng市…我们真的这样了?”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柳生黯哑嗓子,满是受伤的问着。
察觉手里骤然变紧的力道,柳心里也一紧,使着巧劲手腕一翻一转,将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只是略薄的另一只手紧握住。
察觉手里那只手由僵硬变为温顺,柳动动手指,让两只手十指相扣。
‘这一次我抓住了你,就绝不会让你再走掉。’
“就这样了。”幸村淡淡的回了句,没再去管身后人的反应。
真的不一样了,上辈子他单独离开,一个人一条路走到了人生尽头。
这辈子,他抓住了他渴望的那双手。
全国大赛没有任何意外还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照样有一场迹部举行的欢庆会,柳在半途就拐了幸村出去,因为大厅里柳生如影随形的目光让他觉得太难受了,看着幸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柳不由泄气,或许他不习惯那目光是有些心虚吧。毕竟若不是自己出了意外,那么幸村本就是柳生的,只是他真的舍不下幸村,他的爱哪怕死过一次也消弭不了。他太渴望牵住幸村的手了。
但到底在感qíng他也许做了一把‘小三’?想到这,柳心里有几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