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宠幸?不,鹦哥摇头。她一直是小姐跟前第一得意人儿,其次便是夏丫头。huáng鹂若要博得小姐的欢心,何必到今日再行事?那是为何呢?鹦哥心中惊疑不定,回想往事,有一幕刺眼的qíng景闪入她的脑海。huáng鹂红着脸,痴痴的看着赏云鹤跃出茶楼,久久不能回神。而另一边与huáng鹂同样失神的,便是自己。
原来,原来当年初见赏云鹤之时,不仅自己起了意,连huáng鹂都动了心。鹦哥儿心头苦笑,她本就怀疑前日伺候赏云鹤时,为何独独不见了huáng鹂。不成想,竟是她对赏云鹤过于殷勤,引得huáng鹂不爱见,生了恨意,而今给她下绊子来了。
不待鹦哥多思,紫薇丢下书卷起身道:“不用多言。鹦哥你跟了我多年,难道我还会亏待你不成?下个月挑个好日子,便成亲吧。”
柳妈接口道:“鹦哥,夏元方虽说大了你几岁,可他手里有钱,脾气又好又会疼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嫁过去,你就是管家奶奶了。难道,小姐把你配给二管家,还是亏待了你么?”
鹦哥困苦难言。她心知自己配夏元方亦算高攀了,虽说她在小姐面前有个体面,但她只是个丫鬟,而对方却是管事。在他人眼里,那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偏偏她还推辞小姐的好意。别人会怎么看她,而自己又该用什么借口推却呢?
眼看紫薇就要跨出书房,而她的婚事将要成定局。鹦哥儿不顾膝盖的疼痛,跪步上前拉着紫薇的裙摆,哀求道:“这次是奴婢鲁莽行事,求小姐看在奴婢往日好处的份上,饶了奴婢吧,不要把奴婢配出去。奴婢从未想过成亲的事,求小姐开恩,求小姐开恩。”
鹦哥儿不停的叩头,连额头都磕破了,鲜红的血染红了青石地面,惹得柳妈又是一阵喝骂。
原是看戏的小丫头见势不妙,一个个跪下替鹦哥儿求qíng,希望紫薇网开一面,饶了鹦哥儿这朝。夏丫头等人隐隐知晓,鹦哥恐怕心里另有人了,为了多年的jiāoqíng,怎么也要为鹦哥求上一求。
不想成亲?不过是新郎不称心罢了!紫薇心头哼笑,也不揭破鹦哥儿的谎言,低头望着叩首不止的丫鬟道:“既然你不愿成亲,我何必妄作恶人?今日起,你的婚事我不会再提。直到有人向我提亲,再行婚配吧。”
鹦哥儿额头疼痛难忍,可听到紫薇的话,不禁心头一松。赶紧跪拜谢恩。紫薇开口在前,柳妈不好违逆了她的话,但满面俱是不认同的神色。
紫薇左足一扫,轻轻踢开鹦哥儿抓着裙摆的手,笑道:“不用谢我。只要你记住,再做错一件事,我便把你发卖了。你的婚事自然也就不用我来cao心。”
说罢,紫薇面朝秋丫头等人,笑问:“不用说我厚此薄彼,你们有想嫁人的,大可以明说,我并非不通qíng理之人。”
众丫头纷纷摆手,口中否认,只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紫薇颔首道:“好,记住你们现在说的话。今后,若是有了别样心思,办差了事,可别怪我不留qíng面!”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与其贬了鹦哥,使得众人寒心,不如先留着她,待看来日。紫薇往书房外踱步,心道,或许该再添几个丫头。
柳妈刚想说些什么,忽然看门婆子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柳妈只能先把鹦哥的事放在一边,出门骂道。
看门婆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嚷道:“那只,小姐那只宝贝小狗,冲到药园子里去了!”
紫薇闻言,脸色骤然剧变——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这……”西门庆踌躇道:“我已经娶了她们,怎么能说休就休呢?”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只要你有其他的女人,就别来找我。”八八撇过头,不想看西门庆一眼。
只要一个女人?色中饿鬼的西门庆如何受得了?不过,西门庆看着八八说话的娇俏样子,以为她是口是心非。抱着八八,又是一通心肝ròu儿的叫,之后赔笑道:“瓶儿,留着她们,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一个人,哪受得了我的需索无度啊?”
无耻!太无耻了!众人心底喝骂,西门庆依旧觍着脸,笑道:“瓶儿,别闹别扭了。我知道,你是爱在心里口难开啊!”
呕——!
大家一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