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哀怨的瞥了乾隆一眼,在他尴尬的目光中,走向卖茶叶蛋的老婆子夫妇。不料,紫薇方凑近一步,那卖茶叶蛋的老头抓起铁锅的把柄,把一锅子滚烫的茶叶蛋朝乾隆扑去。
乾隆好歹有些微末的武艺,他把天佑拦于身后,右掌展开纸扇,刷刷刷的扫开飞扑而至的茶叶蛋。谁知,茶叶蛋刚落地,本是烧着茶叶蛋的炭火,已闪着通红刺目的光芒冲乾隆袭来。
乾隆后退两步,举扇抵挡。他顾不得倒在地上的紫薇,拉起天佑就往福伦、傅恒等人处赶。老婆子见势不妙,从挑担中取出尖刀,大喝一声,“我给白莲教信徒们报仇了!”便高举匕首奔向乾隆,一刀直刺他的心窝。
天佑一脚踢开乾隆,侧身躲过老婆子的刺杀。老婆子挥舞着手臂,手中的尖刀划出一道道锐利的锋芒。天佑步履轻移,避开婆子的刀锋。老婆子也不管天佑,只盯着乾隆,再次冲上前挥刀就刺。
天佑冷着脸掠向乾隆,拉住他的衣袂,把他带到一旁,足尖微抬踢上婆子的心腹,把她踢了一个踉跄,几yù跌到。“还不快走!”天佑朝乾隆喝道。
感慨万分的瞅着天佑,心下感动的无以复加,哪里肯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失了威风?乾隆咬牙施展拙劣的身手,帮天佑抵挡婆子。哪想,在乾隆专心对付老婆子的当儿,躲在一边的老头从后背里衣中掏出一柄大刀,悄无声息的施展轻功,朝乾隆劈来。
乾隆刚觉得脑门后chuī来一股凉风,心头一凛倏然回首,一把钢刀已至眼前。天佑左脚勾起散乱于地的茶叶蛋,运劲踢向老头的膝盖。老头被茶叶蛋踢中膝头,腿一歪身子侧斜着一个趔趄,刀锋一滑失了准头,由脑门滑向头颈,乾隆却仍躲不过死难。
说时迟,那时快,天佑足底一扭飘向乾隆,右掌一探握住砍向乾隆的森森锋芒。然这一刀用尽了老者的全力,余劲未息,天佑虽拖住了大半的砍伐之力,刀锋却仍划上乾隆的咽喉,带出一道血口。
“老爷!”吴书来与福伦等人被白莲教的人围堵着,此时才姗姗来迟。他们见乾隆颈上染血,尽皆吓得面无色血,呆立于当场,感觉自己的命去了大半,一脚已踏入了棺材。
“吴书来,帮他止血。”天佑把肩头的乾隆推向吴书来,斜起一脚踢飞了偷袭的婆子,转而冲着傅恒等人冷喝道:“站着gān什么?还不快打!”
傅恒、额敏几人被天佑的气势一震,方醒过神挥起拳脚保驾。吴书来一边扯下衣襟捂住乾隆的伤口,一面担忧的望着天佑流血的掌心。天佑接过chūn丫头递上的帕子,淡淡看了眼掌心的伤口,用巾子包扎了。心头冷笑,她的伤是不会白受的!
之后,天佑只管看顾着乾隆,凡是从傅恒等人的刀下,跃上前来的白莲教杀手,都被天佑毫不留qíng的踢向额敏几人的刀锋之上。无奈,敌我双方的武艺在伯仲之间,刀锋来来往往,却不见人倒下。直到地方官带兵前来,方平息了战乱。
此刻,福伦才拉着不知躲在何处的胡太医冲向乾隆,永琪、福尔康几人也心急如焚的凝视着乾隆道:“皇阿玛,丁大人已经带兵赶到了,所有的乱党都已经抓获了,都是白莲教的余孽。他们是从我们彻查罗贪官那天起盯上咱们的。现在,全部押去受审了。”
不待乾隆发话,为首身穿五品补服的官员上前一步,抱拳道:“卑职丁承先,叩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护驾来迟,臣罪该万死!”说罢,丁承先带头双膝跪地,其余官兵皆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唯有天佑,冲着胡太医提醒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跪下!”五阿哥永琪早就看天佑不顺眼了,他见小燕子一次次在天佑手上吃亏,被乾隆喝骂,心头一阵阵痛楚。如今,有这么好的借口,他当然要拿出来说事,折rǔ天佑,让她没脸再待在皇阿玛身边。
“可笑!”天佑隔着面纱,冲永琪冷笑道:“若没有我,他就算是九五之尊,而今也不过是具死尸。你作为人子,非但没有谢我这个救你阿玛的恩人,反倒摆起架子,真是恩将仇报!我提醒胡太医救治皇上,你却出言阻扰,却是不孝至极!”
“你……”永琪被天佑一通挖苦,气得粗脖子红脸,指着天佑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敢这么对五阿哥说话?”福尔康冷喝一声,回头对丁承先发令道:“还不快把她抓起来,压下去重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