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皇上才有了此次的南巡。知道了百姓疾苦、知道了阿片的危害、知道了大清治下有多少的贪官污吏。我不怕在宫中步步艰辛,不怕背负恶名。可你们呢?为了百姓做事,还有众多推托。难道,这就是你们红花会的侠义心肠吗?难道,红花会的各位英雄豪杰,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吗?”
“这……”
不待陈家洛开口,天佑冷喝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即便大清不是明朝,也是众多汉人的天下!请诸位,别让我一个小女子看轻了。”
“好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陈家洛肃然起敬道:“请小姐放心,若阿片真如小姐说的那样,我们红花会一定不会放之任之。”
常赫志听天佑所言,也一改先前的不忿之意,拱手抱拳敬了一敬。
骆冰忽然问道:“小姐,你说进宫为百姓谋福,不会仅只这一次南巡吧?”
“我会怎么做,十一当家就请静观其变吧。”天佑翩然起身道:“今日得见诸位当家,万分之幸。然,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在下这就告辞了。若他日有什么冤屈,尽管来找我。”
天佑冲着陈家洛等人微微颔首,随即带着乾隆五人出了厢房,下楼而去。余鱼同瞅着天佑的背影,急道:“总舵主,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陈家洛叹息道:“他们既然知道我们是红花会的,来久安茶坊前,一定早就做好了安排。而且,那小姐弹琴之时,用内劲抛给我纸张,那份功力非同一般。”
骆冰拧眉道:“你们说她相面之术,是不是真的?”
常赫志摇头道:“不会是真的吧?掌柜的底细,一定是她早就弄明白了。”
“可还有十四弟呐!她总不会连十四弟喜欢谁都去查吧?”骆冰反驳道。
陈家洛握紧衣袖中的白纸,随后抬手道:“是不是真的,我们等着就明白了。现在,去找四哥,回头再去查查阿片的事。我们红花会,总不能输给一个小女子,输给满清鞑子吧?”
常赫志三人狠狠的点头,招过胡思乱想的掌柜,跟着陈家洛朝后院走去。而傅恒、额敏出了茶坊,背上的布衫已经湿透了。他们虽庆幸逃离虎口,却又心惊于天佑大胆的言行,更惊愕于乾隆对天佑的纵容。一时间,两人心头乱糟糟的,眼神闪烁不定,不知该对此事作何见解。
天佑见两人神色惊惶,摇首打趣道:“傅恒大人、额敏大人,你们是不是把天佑的话当真了?”
难道,刚才那些都不是真话?傅恒、额敏面面相觑却不敢应声。乾隆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刚才的事,你们当作没有发生,务必守口如瓶。若是,朕听到什么风声,可别怪朕心狠手辣。”
额敏、傅恒赶紧异口同声道:“奴才遵旨。”
“嗯。”乾隆点了点头,挥手命四人退后,只余他一人与天佑并肩同行。
天佑小声询问:“刚才,你怕么?”
“朕不怕。”
“很好。”天佑斜视着乾隆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见红花会的人吗?”
乾隆想了想,答道:“小姐,想让朕练胆子?”
天佑摇头道:“不,我是要告诉你。就算是死敌,是仇人,即便他们比你武艺高qiáng,只要你有手段,他们同样能成为你的一股助力。”
有宝宝了
小燕子真的那么听话,怕乾隆责怪而乖乖禁足吗?错,那是因为赏云鹤把她的xué道点住了。所以,在乾隆养伤期间,或从袁州回到紫禁城漱芳斋内的这段日子里,她都非常的安份。
那么,五阿哥永琪呢?他没有察觉小燕子的反常吗?当永琪看到不能动弹的小燕子,难道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闹得丁府大乱吗?
就连守着永琪宅院的奴才们,都一个个心惊胆颤的怕五阿哥闹事。然而,众人所想的事qíng并没有发生。永琪没说过一句要出门的话,小燕子更是提都没提。
永琪的转变,别说福尔康、紫薇奇怪,就是在福伦、纪晓岚等人眼中,五阿哥被禁足的这段日子,也安份的离奇。
其实,倒并非永琪忘了小燕子。而是,他被乾隆禁足的当日气怒jiāo织,多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与采莲成就了好事。永琪心虚啊,不敢见小燕子。他甚至感激乾隆的禁足令,使他免于在这段尴尬的日子里,和小燕子见面。他怕小燕子看出端倪,从而对他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