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是我不好。”
“嗯。你明白就好。”紫薇浅浅一笑道:“你现在要做是,别再惹太后生气。要不,说出这件事,就是皇上愿意饶你,也过不去太后那一关。”
“紫薇说对!”福尔康对紫薇愈看越是满意,随后瞥向小燕子道:“小燕子,比武当天,不管太后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顶嘴。若不然,就算我们为你求qíng,只要太后不高兴,皇上就不能顺势而下,更不能饶你,明白吗?”
小燕子扯着帕子道:“皇阿玛为什么要听……那个什么太后话啊?皇阿玛不是最大吗?”
因为,太后是皇上母亲,是他生母啊!紫薇、福尔康等人面面相觑,觉得和小燕子根本说不清,gān脆也不解释,只是千叮万嘱,要她记住别闹事即可。
待五阿哥三人离去之后,紫薇也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房歇息。金锁陪着紫薇坐于chuáng头,不解紫薇为什么不找皇上明说,而是绕着圈儿,靠福尔康等人筹谋。
实则,紫薇如何不想明言?只是,南巡路上,她把自己给了乾隆。可乾隆却在遇刺后,把此事忘得一gān二净。可恨她当初,含蓄提醒过乾隆几句。虽说,乾隆不明白,却也把她当作了攀权附贵女人。要是她此刻找上门去,乾隆如何肯信?
何况,她这么做,必会得罪五阿哥,令妃,和福家人。紫薇很清楚,自己在宫内无权无势,要靠着永琪等人提携,才能得富贵。而且,这些人,也是她认亲证人,是叫皇上认下她助力。她帮小燕子,是必不得已,一来是筹谋让自己取而代之,二来,是为了使永琪承qíng,将来遇难也好求个援手。
而今,她已经放下了成为宠妃、晋封皇后、登上太后之位美梦,她求不过是一世荣华。然,紫薇今日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不提有多么嫉妒、羡慕、和悔恨。如果,紫薇心道,她没有做什么皇后梦,早些说出真相。也许,几日后比武盛会,她也是坐在观台上,挑拣着夫婿格格之一。
金锁对紫薇打胎一事,还有些忧心。怕皇上有一日想起,而紫薇又成了格格,只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紫薇却讥笑道,皇上若是记起,恐怕也会刻意忘却。毕竟,她如今是紫薇,是皇上亲生女,和女儿**丑事,一旦被揭发,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
比武选夫之事,闹得整个后宫风起云涌,仍不罢休。就连和亲王府后院女人们,亦在醋味横溢内院中,盼来一股chūn风,由着它chuī散了几许酸涩之气。
弘昼妻妾们都知晓老爷不得意,对他常常装疯卖傻,亦是心疼不止。可这几日,他忽然jīng神焕发,一早出门,晚膳后才回府。福晋们陪了弘昼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枕边人?福晋旁敲侧击,弘昼却笑着闭口不言,让一gān妻妾们如何不急?
要说弘昼只是心头畅快,福晋们或许还不会如此焦躁。恨只恨,弘昼不停往外送东西,虽不过是些吃食,和不值钱小玩意儿,但也架不住量多啊?无况,几日来,弘昼常在睡梦间嬉笑,口中不住喊着天佑。这分明就是王爷在外头藏了人证据!
福晋暗恨把弘昼迷神志不清狐媚子,悄悄找了弘昼长随打听,却听说弘昼每日下朝后,都去了慈宁宫,并没在城里胡逛。如此一来,福晋不禁更为疑惑,好不容易四处打探,才在耿太妃贴身丫鬟处得知,慈宁宫有个天佑,既是太后新认下义女,皇上敕封固伦瑞珍公主。
福晋想起,往日里耿太妃进宫回府后,总会对自己说些宫内之事,以便她打理王府内外。唯有此次,耿太妃从慈宁宫回来,就一头冲进佛堂,连着三日念经拜佛,与以往行径大异。福晋当日虽觉得奇怪,可并未往心里去,而今看来,只怕是额莫克看出了弘昼对天佑感qíng,怕这份畸恋祸害了全家,才会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吧?
当然,最初福晋不过是猜想,觉得弘昼再离谱,也不会去爱个名义上妹妹。毕竟,皇上已经对弘昼处处防范了,弘昼这么做,岂非自寻死路?可当她拐弯抹角询问耿太妃,说起天佑长相时,耿太妃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福晋,如何不惊疑?
之后,福晋gān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追问弘昼,他每日去慈宁宫,是不是为了看天佑。没想,弘昼并不推诿,大方点头应是。当场,气得福晋口不择言,喝问弘昼,是不是喜欢上了天佑。弘昼亦笑着颔首。
福晋恼怒得说不出话来。不料,弘昼这个始作俑者,竟还悠悠然喝着酒,每每发出欣喜笑叹。福晋气得无法,天天在房里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