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尔泰劝说,永琪也明白,自己没立场阻止太后。要是他冒然上前,反而会弄巧成拙。永琪痛定思痛,双目瞪视擂台,一心想在大会上得胜,让皇阿玛对他另眼相看,从而救下小燕子,求皇阿玛指婚。
永琪口呼小燕子声音不小,却正合擂台上赛威失手,被鲁加以锁链绕住头颈,一脚踩于身下。大清众臣见状,纷纷嘘唏哀叹。巴勒奔一行人,则高呼着笑嚷,竟把永琪喊声压了下去。
但,永琪身畔永瑢、永璇,仍是听得分明,两人对视了一眼。瞧着,永琪凝望小燕子时专注眼神,看着小燕子回座之后,永琪那魂不守舍模样,嘴角挂起讥嘲笑意。
永璇、永瑢心想,此刻西藏与大清比试,可算得上是两邦jiāo战,永琪不重事,反而心系儿女私qíng,而对方又是自己亲妹妹,岂非可叹可笑?两人压下疑虑,心盼是自己看错了,若皇家出了此等丑闻,他们亦名誉扫地啊!永瑢、永璇不再深思,摇头看向战台。
其后,台上战绩,双方各有千秋。直到,塞娅命其西藏勇士朗卡出手,方一扫平局之势。朗卡连胜三场,福尔康站于侍卫之中,冲福尔泰使了个眼色。福尔泰微一点首,扭足掠向擂台。
福尔泰翩翩然跃上台面,方站定,就抬起左掌冲着朗卡招了招手,示意开战。然,这番举止过于轻慢,不仅使朗卡大怒,连坐于其下福伦,也暗暗恨恼。
福伦自从南巡时,得知了福尔康傲慢自大xing子,更失望于他分不清局势眼光。为此,其后一心扑在小儿子尔泰身上。福尔泰这些日子,深受福伦□,在福伦看来,尔泰确实比尔康更善于分析qíng势。可是,他却有福尔康没有优柔寡断,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恼是,尔泰同尔康一般,皆过于自负。只差,尔泰是不经意间显露,尔康却是故意为之。
但,不管福伦心中是如何懊恼,福尔泰激怒塞娅、朗卡却是不争事实。塞娅狠狠怒视着不敬武士尔泰,大声喝令,命朗卡重重打。朗卡大呼一声,举着双锤奔向福尔泰,乍然出手以铜锤击上对方脑袋。
福尔泰侧脸避开,且战且退。忽一腾身,抓住朗卡捶向心口铜锤,双足离地踢向朗卡胸膛,连踢数脚,把其踢到在地。看得塞娅怒吼道:“朗卡,用力啊!你一定要赢!”
然而,福尔泰成了五阿哥伴读,总有些手段。朗卡奔上前应战,迎上福尔泰翻踢,被尔泰一脚踢倒于擂台之上,并踩于朗卡胸口,使其无法起身。
在高台上观望塞娅,冷喝道:“班九,你给我上!”
谁知,那班九方拿着láng牙棒跳上擂台,就被福尔泰出其不意一个侧踢,踢中了脑袋,掉下战台。之后,每每有人刚跃上台面,即被福尔泰打下擂台,众人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也看得塞娅把福尔泰恨入骨髓。
末了,西藏勇士皆败于福尔泰,巴勒奔虽觉得福尔泰过于取巧,但仍是客气冲乾隆笑了笑道:“大内高手,果然不凡。皇上,我等认输了。”
乾隆方yù说些客气话,不想,塞娅仰首冷哼着回视巴勒奔道:“谁说,我们还有高手!”说罢,跳下观台,奔向福尔泰处,飞上擂台。
福尔泰见塞娅跃上战台,忙拱手道:“臣福尔泰,不敢与公主jiāo手。我们,到此为止可好?”
可心火狂燃塞娅如何肯住?塞娅冷笑一声,倏地从腰间抽出鞭子,袭上福尔泰脸面。福尔泰被打得措手不及,左脸颊抽出一道红痕,疼得他张不开眼睛。福尔泰恨塞娅心狠,却已着了道儿,只能做困shòu犹斗。
福尔泰想稍息片刻,看看痛楚能否过去,眼睛可否张开。无奈,时不我待,塞娅哪给他这个机会?塞娅挥动鞭子,如一条条张扬灵蛇,抽打福尔泰周身,打得他衣衫尽毁,跌倒在擂台之上。
塞娅还想鞭打,却被飞身上台福尔康抓住了鞭子。福尔康沉着脸道:“塞娅公主,他已经输了,我代他应战。”
“哼!来得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公主手段!”塞娅冷喝道。
两人对话间,两旁侍卫抬下了遍体鳞伤福尔泰。塞娅瞥了眼昏眩过去尔泰,冷哼着抽回福尔康手中长鞭。随即,塞娅昂首举臂一挥,鞭子同密集雨点般she向尔康,福尔康不停跳动,躲开皮鞭抽打。
福尔康脚不点地奔跑,塞娅恨尔康油滑,用鞭子卷起战台边武器,一一抛向尔康。福尔康左闪右避,躲得láng狈。福伦坐立不安扭动臀部,心道自己小儿子已经成了笑柄,这尔康可不要也闹出笑话才好。而福伦旁侧官员们,则笑看着他,说他们福家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不然,福尔泰也不会轻易被打中,成了塞娅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