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抬首仰视着太后、乾隆道:“可是,小燕子他们若是下药,为什么反倒祸及自身?”
皇后斜视着晴儿,挑眉道:“依你意思,你是知道谁下药了?”
晴儿垂首道:“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小燕子、五阿哥、和嘉、瑞珍公主五人,一同用和田玉茶杯品茗。为什么,最后出事只有我们三人?”
和嘉听了晴儿话,坐不住了,辩驳道:“茶会,明明是你央求我办。小燕子没来之前,我们用雨前清瓷杯喝过,也不见有什么事。怎么这会儿,倒怪到我头上来了?”
晴儿未应和嘉话,只是冷眼瞥向天佑道:“和嘉格格因为生小燕子气,没有用和田玉杯喝茶,但瑞珍公主是喝过。”
“你这么说,是怀疑本宫?”天佑勾唇笑道:“茶是和嘉,杯子是漱芳斋,本宫是你请去。出了这样事,本宫倒想问问晴格格初衷。你为什么突然央和嘉办这个茶会,又设在漱芳斋附近澄瑞亭?承乾宫、慈宁宫内皆有花园石亭,御花园中,澄瑞亭景致也不是最好一处。”
“我……”晴格格被天佑问哑口无言。她怎么能说出自己本意?宫中本就忌讳私相授受,和暗通款曲。她若是讲实话,今日泼天大祸,便得由她来背了。
“何况,本宫除了自己面前杯子,没碰过桌上任何东西。在场之人,都能作证。”天佑不咸不淡说道。
太后一反厉色,和蔼转视天佑道:“你放心,哀家自是相信你为人。”乾隆、皇后也急忙表态,示意他们也不信是天佑所为。
安抚天佑之后,乾隆眼神扫向阶下紫薇,喝道:“紫薇,这套和田玉茶具是你从漱芳斋取出,你怎么说?”
“奴婢……奴婢……”
“不用说了。”太后凝眉道:“皇上,依哀家看,这事一时半刻未有定论。但此事事关皇家声誉,须得快刀斩乱麻,才能封住众人悠悠之口。”
“皇额娘说是。”乾隆沉着脸看向其下众人道:“永琪日后禁足在景阳宫,没有朕旨意,不得出宫门。还珠格格因病bào毙,其余人等押入慎刑司,待审出究竟,再行定夺。”
“不,不!”永琪激动抬头大喊道:“皇阿玛,你是这么伟大仁慈,宽容和善,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小燕子?她可是你开心果啊!”
“住口!”乾隆冷喝道:“要不是西藏土司没走,朕岂能容你?我堂堂大清皇子、格格,竟做出这等丑事,还让朕、让大清皇室,如何做这天下表率?”
“来人啊!还不把人拉下去?”皇后喝斥道。
“不!”永琪一把抱住小燕子,冲乾隆嚷道:“皇阿玛,你不能把我和小燕子分开,我们是相爱。我们……”
“闭嘴!”太后喝道:“真是不知羞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来?”
永琪眼看着奴才们就要上前动手,急忙喝道:“皇阿玛,小燕子不是您女儿,不是真格格。紫薇才是您亲生女儿,真正还珠格格。”
“你说什么?”乾隆、太后是知道其中猫腻,但也流露出与皇后相同惊愕之色。
永琪朝小燕子使了个眼色,小燕子知机跪走了几步,趴于台阶上,哭丧着脸道:“皇阿玛,我不是您女儿,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她才是生在大明湖畔,长在大明湖畔,您与夏雨荷女儿。”
在众人吃惊当儿,太后发令道:“来人啊!除了永琪、小燕子、紫薇,把其余人等都关入慎刑司。至于晴格格,就送入西三所,没哀家旨意,哪里也不准去。和嘉,你也跪安吧。”
待多余者退去,乾隆眯着眼扫视着小燕子三人,冷然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琪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由小燕子开口把错认格格之事说了一遍。话语刚没,皇后怕乾隆被紫薇几人煽动,率先开口道:“皇上,这混淆皇室血统大事,不能再糙糙了事,任凭他们胡说八道。夏雨荷究竟有几个女儿?怎么人人都来自大明湖?如果,不把她们送到宗人府,严加审问,可不是让皇家被人笑话吗?”
“皇后此言差矣。”太后睨视着皇后道:“如今,刚出了这等丑事,我们就赶着把格格送入宗人府,这岂不是坐实了丑闻吗?百姓哪里知道究竟?这一传十,十传百,我们大清皇室,还要不要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