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三公子与大哥、二哥对视一眼,眉目含笑道:“阿玛这法子妙极!装病不上朝,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我们还是输给阿玛了,姜果然是老辣啊!”
“大哥,你赶紧去隔壁丰侍郎哪里说一声,阿玛病倒了,明日不能上朝。”熙二公子朝大哥使了个眼色。
熙大公子冲兄弟们笑了笑,立即奔出府去。
“你们,你们……”
未等熙公发话,熙三公子凑近道:“阿玛,病了不要紧,儿子就怕你带病上朝,坏了身子。这不,儿子们怕阿玛辛苦,去丰侍郎那儿为阿玛请休了。阿玛放心,明日早朝之时,皇上问起您怎么没去,自有丰侍郎为您呈qíng。”
“阿玛,若是您坚持抱病早朝,为了不使额娘担心,儿子可要好好陪您分说了。先由我来,接着是三弟,最后是大哥,保管阿玛一夜无眠,直至次日jī鸣之时,方沉沉睡去。”
“你这是威胁我?”熙公好容易憋出一句话,怒视着熙二公子道。
熙二公子随意摆手道:“阿玛,怎么说威胁呢?我们可是关心阿玛身子啊!行了阿玛,你别多想,在府内好好休养吧。我们兄弟会尽心伺奉阿玛。”
“你,你们这些……”
“阿玛,您别夸我们,这是儿子该做。”
“气死老夫了!”
其后,镇公府内一番jī飞狗跳,按下不表。
不遐有佐,顺承郡王府内多隆,在顺承郡王面前耍赖道:“阿玛,你到底帮不帮鹰贝勒啊?就是不帮,好歹也吱个声啊!”
“放肆,有你这么和阿玛说话吗?”福晋冷冷白了多隆几眼,但因多隆好容易痊愈,心中疼宠,故而反为其进言道:“王爷,多隆就是心眼好,那鹰贝勒不是救过多隆xing命吗?你能帮着,就帮一把吧。”
顺承郡王叹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帮他吗?可这事事关皇嗣,可不能有一点差错。若是叫人抓了把柄,不说本王仕途,就是整个顺承郡王府,也可能被连累啊!”
“这……”福晋知道轻重,想劝儿子熄了念头,看着多隆认真样子,却不知如何出口。
“阿玛,你放心,儿子不为难你。哼!”多隆起座步向门外,仰首道:“我就不信,没了阿玛,就成不了事!”
“你想做什么?”顺承郡王喝道。
“我、皓祥、恭亭、熙庆、熙闻、熙卿、艾冬雯、索龙……”多隆一口气报出了三十来个名字,仰首道:“我们联名上奏,为瑞珍公主说qíng。我们就和那些无事生非御史对着gān!”
“你这是胡闹,胡闹!”顺承郡王险些被气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拉住多隆道:“皓祥他们怎么会知道此事?”
多隆得意道:“自然是我告诉他们。”
“你,你这个孽子!偷听了事,居然还传扬出去,让我说你什么好?”顺承郡王气得抬手yù打,被站于一旁福晋眼疾手快拦下。
福晋叉腰喝道:“儿子才刚好,你就要动手,你还想看他半死不活躺在chuáng上啊?”
顺承郡王想到多隆昏迷时模样,一时气短,无奈放下手,冷眼看着多隆道:“你就不怕他们泄密?”
“他们都是我兄弟啊,怕什么?再说,他们这些日子和我一起,在鹰贝勒府上习武,关系可好了。阿玛放心,你儿子看人还是有些眼光。而且,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如今还没有利益之争,阿玛和他们家也没有恶jiāo,他们怎么可能卖了我?”
多隆噘嘴,斜视着顺承郡王道:“我们已经打定主意了,回府后就缠着阿玛说事,让你们明日早朝放瑞珍公主一马。若此事不成,我们再联名上奏。”
“你们做事,鹰贝勒知不知道?”顺承郡王疑问道。
多隆怒瞪着顺承郡王道:“你把鹰贝勒想成什么了?他根本不知道,也没对我们提过。我是不想他担心,才想在他知道前,把瑞珍公主保下。阿玛,原来你竟这样看他?”
“行了,行了。是阿玛不好。阿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了吗?”顺承郡王苦着脸道:“阿玛也有难处啊!那鹰贝勒真非瑞珍公主不娶吗?”
“这还用问吗?”多隆坦言道:“鹰贝勒和我们说过,他阿玛痴迷武学。在他八岁那年就出了糙原,带着他行走江湖,不停习武练功,找对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