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福如嬷嬷接下太后的眼神,立刻会意的躬身往太医院而去。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太后一高兴,面上带出笑意,挑眉道。
管事嬷嬷眼见太后的脸色由yīn转晴,原不愿再说些不中听的搅了太后的好心qíng,可想到日后要是出了事,她这个管事嬷嬷绝对是罪加一等,只得哆嗦着道:“回禀太后。昨日奴婢瞧着贝勒府内处处妥当,就是那试婚格格不安分。”
“噢?怎么说?”听冬丫头说,huáng鹂是自愿做试婚格格的,而且教训她的话也应承了。huáng鹂可是跟了小姐多年的大丫头,难道还藏了什么心思不成?对了,昨儿huáng鹂好像还说年纪大了难嫁的话,看来是对小姐有怨了。若真是这样,这丫头可留不得!
太后问的焦急,管事嬷嬷慌忙回道:“试婚格格打扮的过于出挑不说,在贝勒府里行事好像自己便是个主子,称贝勒爷额驸,叫的很是亲热。之后,贝勒爷吩咐奴婢说不入房,那试婚格格猛地冲出房门,一脸带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贝勒爷。口口声声说是公主让她做试婚格格的,贝勒爷要是不进房就是不敬公主。”
“鹰贝勒如何回她的?”太后眯着眼道。
“贝勒爷不搭理试婚格格,转身就走。试婚格格竟跑上前,想要拉住贝勒爷。嘴里还说着,自己做了试婚格格,是不会和公主争宠的,只要贝勒爷偶尔记起,看她一眼便好。贝勒爷哪里应她?一下子就跳出院落,奴婢怕试婚格格胡言乱语损了公主声威,作主把她捆起来在房内关了一宿。”
太后抿着唇,垂于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厉声道:“这贱婢现在何处?”
“回太后,今儿一早试婚格格就不吵不闹了,规规矩矩的跟着奴婢进宫,什么也没说。再者,她不是奴婢手下的宫人,奴婢不知如何处置。只能告知太后,请太后定夺。”管事嬷嬷匆忙跪下道。
太后狠狠瞪了管事嬷嬷一眼,侧脸吩咐冬丫头道:“去,把huáng鹂给哀家带来。”
冬丫头方yù领命,太后倏地起身挥手道:“算了,哀家去看看公主。就怕那起子不安分的,眼下在公主面前胡诌,哀家若把人招来,岂不反中了她的计,让公主疑心?”
姜不愧是老的辣,还别说,真被太后给猜中了。huáng鹂此刻,正在慈宁宫西厢房内端茶倒水,每行一步皆显得脚步虚浮。chūn丫头、秋丫头两人瞅着huáng鹂娇弱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皱了皱眉,说huáng鹂若是身子不适就回房歇息,公主定不会怪罪。
huáng鹂哪里肯应?偏要拖着弱柳扶风般的身子在厅内走动,晃人眼戳人心。旁人还罢了,原就藏着心思的鹦哥儿简直恨huáng鹂入骨,刚想刺她几句,只听得天佑跨出内室,坐于屏风前。一时间,chūn秋二婢,宫女们井然有序的端茶倒水,送上甜品,huáng鹂、鹦哥儿反倒置于其外十分引人注目。
天佑斜视了鹦哥、huáng鹂一眼,沉声道:“你们虽不是宫女,但也是本宫带进来的,好好跟着嬷嬷多学些,不要乱了规矩。”
huáng鹂、鹦哥儿只得跪下称是,huáng鹂还故意踉跄着站起身,想引得天佑发问。可惜,天佑视而不见。倒是鹦哥遂了她的愿,冲着天佑道:“公主,奴婢有事禀报。”
“说。”
“huáng鹂身子不适,奴婢们劝她回房歇息,她却怕公主责罚,不敢擅离。”
“本宫在你心里是那等不近人qíng的主子吗?”天佑冷眼睨视huáng鹂。
huáng鹂立刻跪倒于地,喊冤道:“奴婢哪里敢有这等不敬的心思?实是奴婢没病,不愿偷懒。昨晚奴婢去贝勒府送妆,太后点奴婢为试婚格格,奴婢今日才……”
瞧着huáng鹂那羞红的脸,鹦哥儿恨不得上前撕烂了她。天佑哪里会为huáng鹂的小伎俩着恼?随口问了一句,“见到贝勒了吗?”
“是。”huáng鹂红着脸低下头,感到背后鹦哥儿刺来的目光,心中一阵快意。
“咯?贝勒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说什么。贝勒……”huáng鹂喃喃自语道:“额驸对奴婢很好。”
huáng鹂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给公主添堵吗?秋丫头、chūn丫头等人暗恼。鹦哥的心却一沉,暗道难不成一夜之qíng,让云鹤对huáng鹂生出qíng意了?才让她这般有恃无恐?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