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努达海的夫人一定告诉过女儿不能把这事说出去的。不过,她女儿只是告诉了她爹。哎!”秋意叹了口气,询问:“姑爷打了努达海,皇上怎么说?”
“还能怎么样?”chūn喜哼了声道:“皇上说,虽是姑爷打了努达海,但努达海闹事在前,不仅妄议格格清誉,更对公主口出恶言,实乃罪不可赦,撤了努达海的职,令其在家闭门思过。若不悔改,定予重责。至于姑爷出手过重,皇上命姑爷去打那个搅得荆州城民变的十三家军,也是让他他那拉家没话可说的借口。太后还怪皇上判重了,说不该罚姑爷打十三家军。是小姐在一边劝了两句,太后才罢休的。”
“此事真是一波三折。”
“什么一波三折啊,简直是四折五折。”chūn喜挥了挥手道:“新月格格也不知从哪儿听闻姑爷要去打十三家军,以为姑爷怕小姐方才不敢受她的qíng,只能去拼命来迂回的反抗小姐。所以就计算着法子要出宫,想yín奔去战场找姑爷。新月格格让她的婢女云娃打昏嬷嬷,又命其假扮自己拖延时间,自己换了她的衣物偷跑出宫。”
“宫内守卫森严,怎么出得去?”
“是小姐命我把她放出去的。次日,宫中就传出因努达海胡言乱语,致使新月格格忧思成疾的话。”
“那新月格格不会真的跑出城,去战场了吧?”
“哪里能呢?禁室内只有一张chuáng和桌椅,她出宫之时身无分文的,如何买路引租车代步,想借些钱钞却连她弟弟在哪儿都不知道。”
秋意会意道:“那她只怕会去找努达海吧?”
“被你猜着了。新月格格去了他他拉府,口口声声要找努达海。努达海受了重伤,正躺着半死不活的,守门的哪里肯通报。新月就说自己是亲王格格,被守门的哄了出去,险些摔倒在大街上,恰巧撞上努达海的儿子。新月就哭哭泣泣地向努达海的儿子诉苦,也不知道努达海的儿子是怎么想的,竟狠狠骂了门房一通,把新月殷勤地迎入府里。”
“之后呢?”秋意听得兴味盎然。
“这时候,新月生病的事还没传出宫。不过,努达海为什么被打,他人不知道,他他拉府的人会不知道吗?努达海的夫人听新月格格独自一人造访,立刻扶着他他拉老夫人迎出来。新月格格立刻表明来意,被他他拉老夫人拦下,说努达海病了不能见客。努达海因为新月触怒觉罗郡王,得罪瑞珍公主,惹恼了太后、皇上。让他他拉老夫人恨姑爷下手狠辣,却更恼迷住了儿子神智的新月格格。因此,无论新月说什么,老夫人就是不同意。”
“那新月格格不会就作罢了吧?”
“新月格格还没做什么,努达海的儿子就为她抱屈起来。说新月格格一定是知道他阿玛病了,来探病的。说他玛麽不仁慈不善良,为什么不理解新月格格。把他玛麽气了个仰倒。谁知,努达海的女儿也站在新月一边劝说起来,他他拉老夫人恨到极处,gān脆甩袖让新月见努达海。”
“这只怕又是一场灾祸。”
“可不是?”chūn喜幸灾乐祸的说道:“他他拉家的人以为新月格格是知道努达海为她挨了打,才出宫探望的。谁知,她一开口就把努达海气疯了,这时他他拉一家才知道新月来见努达海,是逃出宫的,为了要他帮忙去战场找郡王爷,吓得他他拉府上不知怎么办才好。他他拉老夫人也管不了儿子要死要活了,让人把新月送进宫,却被努达海的女儿儿子拦住,说什么新月格格可怜,不能把新月格格送入牢笼。刚吵了一会儿,奴才就禀报说宫里传出新月格格气病的话。”
chūn喜说的口gān舌燥,喝了几口茶,方续道:“努达海的夫人在慈宁宫与新月格格有半面之缘,自然知道眼前的人确是端王府的格格。可宫中传出这样的话,哪里不明白新月已经成了弃子。他他拉老夫人也明白,就是把新月送过去了,皇上也不会认了。可是拿新月格格怎么办呢?不能打不能骂,还是个惹祸jīng,整日哭的丧气鬼,根本不愿留着她。可是把她赶出去吧,要是新月格格闹出了什么事,皇上要追究怎么办?”
秋意道:“确实两难,可谁叫他们家出了个努达海呢?”
“就是这话。”chūn喜重重点了点头道:“要说这新月还真有些手段,不过几日就让努达海的儿子对她言听计从,偷了马送新月出城,要和她一起去战场。不料刚出城新月就因为他他拉府上的追兵惊了马,努达海的儿子为了救新月,被马踢了脑袋,当场就厥了过去。新月格格求他他拉府上的奴才放了她,奴才怕背黑锅,自是压着她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