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举行到一半,桐壶院应不胜酒力先行下去休息了。而东宫也已经被rǔ母借走,要早些回到母亲那边休息。只不过一些年轻人没有玩够,喊着要联诗。遂写了许多纸条,投进一个壶里等人来捉韵。
一番争让,大家都觉得由陛下来最是合适。朱雀也不推辞,扬着有些懒洋洋的笑,随意从那壶中抽出一个。在烛光下打开,见那高丽纸上正巧写着一个无比娟秀的“萤”字。
朱雀心中一动手一翻,并未让其他看到这纸条上写了什么,笑说:“探得一个前字……抛砖引玉,朕出一句最浅显的。’此夜轻舞在阶前’,何如?”
众人自当纷纷叫好,速度极快的连了下去。下方气氛热闹,朱雀往身旁小心地看了一眼,见帅宫并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心中也放下一些。
那诗句联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到了最后又变成头中将和源氏的主场,而萤宫乃是一点下场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在全部的诗句中大家点评出最好的几句,朱雀赐下许多奖赏。后边桐壶院也赐下很多珍宝。
人欢宴散,众臣先恭送陛下与帅宫殿下离开。当夜月色迷人,二人都没有先回去的打算。走到一小径处,便叫人在前面等着,独二人往幽林小径里走去。
拐了几处两处弯道,直到那些人全都看不见为止。萤一把扯过朱雀,将他牢牢抵在一棵树上。那力道不小,但也没有撞疼他。
朱雀推了推萤,轻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白日里到四下转了转,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也的确是惊喜。”萤笑着说。将自己凑过去,吻住朱雀的唇瓣,十分缠绵地吻着。
朱雀抬头接受这样一个带着酒意的吻,迷蒙间觉得今日的月色总是要醉人一些。二人搂在一起,借着相濡以沫的姿势,成了比月色还美的样子。
萤轻喘着气,在朱雀的脖子上游离着,一只手从朱雀的袍子下面伸进去。朱雀靠在后面的树上,腰肢发着轻软,呼吸有些不畅起来。萤的动作不停,亲了亲心上人的脖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那纸条上写着什么?”
朱雀眼中泛着水光,慢了半片才反应过来萤问的是什么,“唔……不就是前字韵么……”
“说谎哟,”萤笑着咬着朱雀的唇瓣,呢喃道:“好了,快和我说实话……”
“真的,真的没什么了。”朱雀微喘了一下,依旧不肯说。
“不说?那我就自己猜了……”帅宫搂住朱雀的腰,把他抱向自己。手里的动作愈快,几乎让朱雀失去了神智。在只闻彼此呼吸的一方里,萤凑在朱雀的耳边说:“那个纸条上……写得是我的名字吧?”
朱雀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只能凭着一点清明说话:“你怎么……知道……”
“此夜轻舞在阶前……可不就是我的名字么?”
这样被猜出来,朱雀倒也没很意外。轻飘飘扫了萤一眼,继续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萤被这眼神看得心底热烫,心中暗叹,二人愈发抱得紧了。
直到最后,萤拿着帕子清理着清理痕迹,虽然自己还有些láng狈但也不妨碍二人此刻继续温存。脚下的糙地柔软,朱雀拉着萤坐下来,借着晚风散去脸上的热意。
“为什么不用我的名字做韵呢?”
“这有什么好问的,便是我说了,他们也不敢拿你的名字开玩笑吧。”朱雀摆了摆手,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
“哦?真的只是这样?”
“你还想听别的?”朱雀看着萤。
“只不过是想听实话而已,”萤笑着回视。
“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痴心人把你的名字放进去的,”朱雀站起来,戳了戳萤的脸颊,“哪个人真幸运呀,一下就被我抽中了……好啦,该回去了。”
众侍从在外面等着,再看到陛下与帅宫殿下出来时,帅宫脸上那愉悦的笑意可真是太明朗了。她们都在猜测,陛下到底许下了何种赏赐让不苟言笑的帅宫如此高兴。想来必然是世间难得珍宝,独一无二,千金难求了。
二日清晨,拜别桐壶院,起驾回宫。因关念幼子,桐壶院留下东宫母子与自己作陪,过半个月再回宫中。朱雀自然是答应的,又叫人送来许多珍贵的物件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