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之下便请萤宫留下用膳。手谈几局之后,送上一副古迹珍品。然想不到萤宫欣赏了一番,便又将画作推还了回来。
右大臣不解,小心试探询问:“殿下……这是何意?”
“此画珍贵不敢让右相大人割爱,”萤脸上笑容不变,态度上比之刚才的高深莫测,竟是多出一两分示好来,“尚侍大人深得陛下宠爱,从今往后,合该是我多向大人请教。又怎么敢收大人的礼呢?”
说到此处,右大臣终于明了今日兵部卿宫为了一点小事特意拜访是为何了。这样子的示好和友善隐约透露出两个让右大臣惊喜的消息。一则自己的女儿的的确确是被陛下看重的,二则宫里的那位东宫并入不了这位权臣的眼睛啊。
右大臣心中大喜,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芒。脸上的肌ròu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抽搐,想表现的谦虚一些,但是那飞快的语速却bào露了他的内心。
“能得以侍奉陛下,正是小女的荣幸,万万不敢自满。”
“右相大人能这样想,陛下必然是无比感动的。”
萤宫殿下见自己的意思对方已经意会。便站起身来示意就此告辞。右大臣同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临上车前,兵部卿宫转过身来再三叮咛道:“尚侍之君因抱病回家休养,这让陛下十分挂心。还请右相大人费心,照顾好令嫒。让她能早日回归宫宇,不要叫陛下担心才是啊。”
待送走了这位年轻英俊而位高权重的亲王殿下,右大臣一人闷坐在堂中,陷入了深深的焦虑里。正是那件让他欢喜的事qíng又同时在深深困扰着他。
胧月夜的确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受到了关注与宠爱,甚至是兵部卿宫殿下都为此来表露善意。这本是大喜事。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右大臣收到一封来信,上面写着尚侍之君在宫中与人有染。至于那人是谁,信中不曾明说,但是他也已经猜到是谁了。
这可真是让他惊恐万分,一想到若是这件事qíng败露,这大好局面即将毁于一旦。可右大臣又心存疑虑和侥幸,不敢十分相信纸上说的话。
胧月夜之前虽与那人有一段qíng谊,自己虽也动过嫁娶的念头。但这么长时间,据右大臣自己所知,二人已经没有来往了。特别是御匣殿确定成为尚侍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也严厉地命令女儿不要再留恋过往。
只是那信上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当中细节无一疏漏,更是言明是亲眼所见。那些大义凌然地指责此乃欺瞒皇家的话倒也不必在意。可那词句里暗藏威胁之意,大有若右大臣不做个jiāo代,就要告诉他人的意思。
若是真他这么做了,这朝堂上想看自己落魄丢脸的人也不会少。一想到那个局面,就让右大臣郁愤恼恨,火冒三丈。
正是这样烦闷了大半个晚上,右大臣决定去探望一下正在养病的女儿,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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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秋雨连绵,到了半夜越下越大,将人直接从梦中给吵醒了。朱雀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身上发凉,整个人往后方一躲,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面。
萤伸手把人搂近,指尖一挑便往深里探去。朱雀被那挑丨逗的动作揉得发疼又觉得舒慡,不由自主绷紧了身躯。身后人并不罢休,在朱雀耳边吁了口热气,整个人都覆了上来。
“萤……”朱雀的声音软绵绵的,“怎么突然……”
萤手上动作不停,一抬手便把一件织物丢了出去。昏huáng暧昧的烛光下,朱雀圆润光滑的肩膀线条无比惑人。顺着那道弧线舔舐啄吻,发出暧昧的粘稠声音。配着萤低沉诱惑的声音,似是引人堕落一样,“时机正好,及时享乐……”
萤实在是太了解朱雀,他身上的任何之处该如何取悦,他怕是比朱雀本人还要清楚。他故意拿捏了力道技巧,朱雀如何都反抗不开。像是一壶暖qíng的酒悉数都被浇到了心头上,被体温一烤,越叫人意乱qíng迷,qíng动难当。
幸而第二日并无朝会,这半夜胡闹就算白日起不来,大概也没有人会编排什么。可是萤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
几番动作也不让朱雀有个舒慡的jiāo代,只是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将他推入qíngcháo又拉回现实。朱雀觉得自己化身成了海làng里的一叶小舟,被玩笑戏弄,如何也到达不了岸边。
后来朱雀实在是被逗恼了,睁开一双晶亮的眸子,反手一推把萤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腿一跨反客为主,坐到了萤的腰上。萤原本正欣赏着朱雀脸上的表qíng,冷不防被这样一个动作,也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