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恕老朽无能为力。”老大夫在解开西门chuī雪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口时被那对穿的血糊糊深dòng惊住了,平日里在小镇只是给街坊邻里看看伤寒治治头痛,他何曾医治过如此严重的剑伤,小医馆挡不住眼前这两个明显是江湖人士的不速之客,可现在要他送走两尊大爷似乎更不可能,安安分分活了几十年的老大夫都快被西门chuī雪的伤仇白了全部头发,唯恐一个不小心医治不好就被打死。
“你只管给他开些止痛消炎的药定时敷上,这些钱够开药了没?”只要不发炎,以西门chuī雪身体的底子应该能够抗得住。
“够了够了。”老大夫赶紧接过江云舟递过来的小金锭子去给西门chuī雪抓药磨药。
“小哥……痛。”
“痛?痛怎么不乖乖晕过去,晕了就不去痛了。等醒来伤也好了。”自知这样做法挺变态的,但江云舟仍旧忍不住透过西门chuī雪和记忆中的小泽说话。
如果在那个时候不赶他走,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不想闭上眼,好不容易再看到小哥,不要再赶我走了。”西门chuī雪眼睛里看着的一直都是江云舟,那个疼自己的小哥。
噗,江云舟忍住了笑。看着西门chuī雪的眼睛,江云舟直觉西门chuī雪清醒之后一定会砍了他,因为此时眼角里流露出小狗狗眼神的西门chuī雪实在太……可爱了。
“不走,谁也不走。”嘴角抽搐地说着安抚他的话,实在憋得太辛苦了。
可江云舟没有想到连睡觉都得一起。
“好吧。”再度妥协,江云舟小心翼翼地在西门chuī雪旁边躺下,由得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可怜旁边那替西门chuī雪换药的老大夫实在经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一换完药就立即逃一般地哆嗦着两条老腿退出屋子把空间留给屋内那两个明显关系不寻常的男人。
“这大夫,”江云舟摇头,只得自己伸手将西门chuī雪胸口敞开的衣服重新整好,手指无意间掠过那温热的肌肤,或许是被指腹传来的触感所蛊惑,禁yù有一段时间的江云舟发觉自己竟然有些想要了。
真是……
该死的陆小jī。
“小哥?”西门chuī雪似乎察觉到了江云舟目光的异样从而抬眼看他。
“睡吧,不舒服要叫我。”江云舟合眸敛了敛神,待到眼皮再度睁开时双眸又恢复平淡无波的冷静。
“好。”西门chuī雪又握了握江云舟的手腕,以确定他不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消失不见。
……
“醒醒,快醒醒。”结果起chuáng叫醒人的却是江云舟。
半夜里感觉到身边像躺了个火炉,江云舟被热醒才发现西门chuī雪发烧了,体温高得一摸他额头都感觉到要超40度了,难怪会把他从梦里热醒。
借着烛火看见西门chuī雪烧得嘴唇都gān裂了,江云舟赶紧从他旁边起来下chuáng去给他倒水。
“西门chuī雪,醒醒,喝个水。”
“西门chuī雪,”
“喂!”
“小泽,起来,先别睡。小泽。”见唤他不醒,江云舟只得换个称呼,谁知还真一改称呼就睁眼了,让江云舟看着西门chuī雪那双幽黑的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
“喝个水。”沉默归沉默,伤患还是要照顾的。江云舟扶西门chuī雪起来喂他喝水,省得他被烧得脑汁都gān脱水了。
“小哥……小哥……别赶我走……小哥……小哥……”谁知发烧中的西门chuī雪眼睛是睁着的但他并未从梦魇中醒来,梦呓的话语一字不差地重现了雨夜那晚小泽在外头哭喊的话,让边上给他喂水的江云舟差点儿弄撒了杯子。
“乖,我在。”见西门chuī雪怎么都不肯配合喝水,江云舟只得将杯子放一边先把人弄醒再说。
“我在,没有要敢你走。小泽乖,醒醒。”
见西门chuī雪被烧糊涂了听不见他说的话,江云舟很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茶壶一拿就往他嘴里灌,灌完之后还倒了些水在掌心里化成生死符,就这么将一小堆的圆冰片包在布巾里然后放西门chuī雪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看来学武还是很有用处的。”今天用生死符来做冰包,等哪天还可以用降龙十八掌来生火,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