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刚点了点头说道:“大恩不言谢,姑娘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后会有期。”一拱手转身向树林跑去。
郝刚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本就犹豫迟百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孤独。摸了下刚搜刮的十几两银子,于是决定不在走山路。
就近来到一家城镇,在布料店买了一身青色书生服,换下粉衣长裙,长发盘起扎一书生巾。为了早一些到恒山,又买了一匹枣红马,十几两银子dàng然一空。看了看换下来的衣服,自己为辟邪剑谱,在林家做了近一年的女儿身,又为了不想叫人看自己是不男不女,去恒山求医,也是为了能在呆在林家,不想孤独一生。现在没有银两也只好先把这一身小姐服装当掉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身衣服到时也是穿不上了,到当铺换了几两碎银子。林家是赶镖的,马匹是有很多,闲来无事林老镖头教过自己和小瓶子骑马,不是头次骑马,也不生疏,纵身上马,一路急赶向恒山奔去。
一路颠簸,已是深秋,进入山西大同地界,秋风瑟瑟。迟百城早就没了书生模样,枣红马也已变卖,为了防寒穿了买了一个狗皮夹袄,带一破皮帽,唯一没换的就从魔教人身上拿来的长剑和那相思的玉箫了。身上还有几十文铜钱,肚子有些饿了,已经好久没下馆子了,叹息一声,就见路边一卖混沌的就走了过去。
“老板混沌怎么卖。”迟百城问道,“七文一碗,加蛋另加三文。”卖混沌的老者说道。迟百城掏出十文递给老者,说道:“来碗加蛋的。”
“好来,客官下坐下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老者说道,五个桌凳,已有三桌坐着有人,迟百城就捡没人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打量周围,就见旁边桌上五个大汉,身穿灰毛皮袄,长的极为粗野,吃着混沌不时就向迟百城这瞄几眼,嘴里还骂骂咧咧。“瞧那臭小子,细皮嫩ròu的,长的和个娘们儿是的,哈哈。”“还背把剑,人还没剑高呢,也不撒泼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装什么大头葱呀,哈哈。”
“混蛋,你们说什么。”迟百城顿时大怒,那几个汉子一听,都仰头大笑起来,“远来真是个娘们儿,过来叫爷摸摸。”
迟百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铁青着脸说道:“你说谁。”那五个汉子又是一阵狂笑,“发火了,嘿嘿。是不是娘们扒下裤来叫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哈哈。”迟百城忍无可忍就要拔剑,刚把手放在剑柄上,想要拔出。就感觉手上一沉,没能把剑拔出。
不知什么时候,卖混沌的老者已经端着混沌走了过来,一手按在迟百城想要拔剑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经稳稳的把混沌放在桌上。迟百城的内力不怎么深厚,可是一个寻常卖混沌的老头却是按不住的,看来这老者是个武林高手。回想笑傲,却是有这么一号人物,此人自幼以卖馄饨为生,学成武功后,仍是挑着副馄饨担游行江湖,名叫何三七,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没想到自己在这碰到他,不知他阻止自己却是为何。
看到迟百城面带怒气的看着自己,何三七低说道:“市井泼皮,你又何必跟他们之气呢!何况你本就是个姑娘,跟这些人扯到一起,影响姑娘的名节,还是装听不见为好。”松开迟百城的手说道:“吃混沌吧”
迟百城木讷的坐下,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那五个汉子看迟百城不理会他们笑骂着走了,临走的时候都是不经意的瞄向迟百城腰间cha着的玉箫。
迟百城也不知道怎么吃完混沌,一个人昏昏噩噩如中风般,嘴里唠叨着;“我本就是个姑娘,我本就是个姑娘……”一步三摇的向城外走去。出了城刚到一片小树林,就听前面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嘴里还吆喝着:“臭小子,大爷们等你好久了。看你细皮内柔的是个娘们儿,你还不承认。来叫大爷给你脱了裤看看,也好叫大爷乐呵乐呵。”“就是,我们兄弟们定叫你知道什么是世上最快了的事是什么,哈哈,保证你终身忘不了我们兄弟给你的好处。”“你这么个莽汉,这么个细皮嫩ròu的姑娘怎么经得起你折腾呀,我看你还是回家折腾你老婆去吧,这样的姑娘当然是我的了哈哈。”
看了眼那五个大汉,迟百城问道:“我真是个姑娘吗?”惹的那五个大汉一阵狂笑,可下一刻全都瞪圆了眼,四个大汉都倒在了血泊中,每人的脖子上都划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从长剑出鞘,到剑指向自己的脖子,剩下的那汉子根本什么也没看清。只见灰影一闪,四个同伴就躺下了,剑已经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