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我回来了……睡觉……声声……”苗阜蹭蹭chuáng,把枕头抱在怀里。
王声坐在chuáng边,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紧张声声,还去夜都鬼混?还喝了这么多酒?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有啊……”苗阜眼睛还没睁开,背对着王声嘟嘟囔囔的回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打算跟你一生一世,我去当阎浮提捕快,就是因为只有那个可以光明正大和你作伴侣,只有你可以帮我和管住我,还有啊……”苗阜不知想起了什么开始傻笑,“不管我跑到多远,你都能找到我,只有你能把我拉回你身边……”他又蹭蹭枕头,“声声你不要生我的气不理我啊,我害怕啊声声……”
王声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愉悦,他似乎从来没有对苗阜说过其实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话,他以为苗阜知道,却没发现原来他竟是这样的不安,伸出手摸摸苗阜的头,“苗……”
“我头疼啊声声……”
王声趴在他身上给他揉揉太阳xué,“好点没?”
“声声……”苗阜一脸享受。
王声突然直起身,“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苗阜骂了一句,“你有病啊,我不醉哪敢跟你说那么多?”
王声乐了,“敢骂我?”
“声声你在哪里啊……”
王声把他沾了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下,自己也躺在chuáng边,一下一下拍着苗阜的背,“睡吧,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会同行一生。”
鬼门关大开的时候总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王声觉得自己签字已经要签到手软。
“咳咳咳……”苗阜压抑的咳嗽声从桌子那头传来,悄悄抬起头来果然看到王声看着自己,虽然是关心,但也是嫌弃的眼神。
“怎么了?”
“最近,案子不是很多么?好像有点用嗓过度了,很痛啊声声。”
“还不是因为你在醉生梦死上喝了那么多酒!休息一会儿。”说罢就出门了。
苗阜看着王声一手端来一碗绿呼呼的浓汤一手拿着一个托盘进来,“这是什么?”
“让你休息一会儿,不是让你看画本,眼睛不累么?”王声把另一只手端着的托盘放下,“不要在意颜色。”
“好吧,”把碗推开到一边,苗阜继续看画本,“哎,我来讲个鬼故事你听不听?”
“又是哪个和哪个的人鬼qíng未了?”
“可是那个很有趣啊!鬼故事鬼故事,大家明明都很害怕,却经常讲,还会专门找个恐怖的地方讲。”
王声一边手里调制着另一碗看着颜色很诡异的东西,一边跟他聊天,“因为有恰到好处的刺激感吧,”他扭过头,“哦?难道说,你也想要刺激感?”
苗阜脑海里漂浮过什么蜡烛皮鞭捆仙绳……他猥琐的笑笑,“声声你真坏!”
王声一个眼刀飞过去,“我明白了,等我去跟阎王爷借狗头铡来!”
“不是啊不是啊!你怎么能这么平淡就铡了我!而且还是狗头铡!你这粉粉的又是碗什么?”苗阜往椅子后面躲躲,“王声,你打算用□□谋杀亲夫么?”
“宝贝儿,希望你了解我的丧子之痛。”他又从托盘端过一碗红如鲜血的液体。“喝吧,从绿色的开始喝。”
苗阜闻一闻,“你确定这真的不是什么□□?”
“我酿的酒。”
苗阜眼睛亮了,拖着椅子往前坐坐,“什么酒?柳叶青桃花酿声声红?”
“你见过哪个酒的颜色是这样的?你净街苗的廉耻呢?我最近在研究针对烟酒的药物,这是我考虑了你身体状况特制的饮品。”
“我声做的,□□我也喝!那,那么……我就喝了啊。”
“请苗班头满饮此杯!”
才一口,苗阜就喷了出来,还好王声早有准备,拿着卷宗躲开一旁,“这!这!这什么鬼!又涩又苦!”
“这是巷口柏树的树叶,huáng连的根jīng,还有石斛,我为了中和苦味,还加了金银花呢。可以清热去火,疏通粘稠的血液。来,喝gān净,不喝gān净你今天别想上我的chuáng!然后喝粉的,哎呀,是甜的,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