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我们神仙不生病。”
王声没办法,又来到了长乐坊。
王大夫看他一个人失望的要死,“苗儿呢?”听完王声说苗儿最近茶不思饭不想,实在不正常,王大夫倒是笑了:“啊呀……这是求偶失败垂头丧气的表现,我们行话叫‘求偶失败抑郁症’,你得多开导开导他,最好能把雌鸟接过来住两天,让人家培养培养感qíng啊。”
王声扶额,这就抑郁了?猫头鹰怎么这么敏感!我知道他心思细腻,这也太细腻了!难道说我平时对他不够好?还不够明显吗?想到此处,他问道:“王大夫,那雌鸟如果接受了,会有什么表现?”
“啊呀……你见过jī讨食儿没有?雌鸟会发出一种类似小jī讨食儿的叫声作为回应。”
王声回到柏林巷,在岳大娘的jī窝前酝酿了一天,最后还是岳大娘受不了抓了只老母jī塞给他。
吃饭的时候苗阜看着锅里的老母jī有些奇怪,“大夏天的,你还上火呢,怎么炖只jī啊?”
“岳大娘送的。”
哦了一声,苗阜挑了王声喜欢吃的jī心夹到他碗里,王声犹犹豫豫,不明不白的叫了几声。
苗阜奇怪的看着他:“嗓子不舒服?你嘴角的泡还没好,还是少喝点吧,晚上我给你熬点绿豆汤喝。”
王声的脸腾的红了,“呃,那啥,有点咸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苗阜不疑有他,起身去倒水了。
王声看着他出了门,把脸埋在桌子上,再也不提这茬了。
苗阜中毒,有人欢喜有人愁,担忧的上门来慰问,欢喜的也闻风而动,不请自来。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节分解:
变原形苗阜发神经,遭小人二人斗太行 (下)
☆、四 论qíng长·变原形苗阜发神经,遭小人二人斗太行 (下篇)
“住手!苗阜你大清早毁家当呢!”王声艹气的从卧室出来,苗阜恢复人形销了假就被阎浮提天部安排了一堆活,八月十五俩人都没在家过,好不容易今天睡个懒觉,就听见堂屋噼里啪啦的。王声惊诧地看着现在堂屋那拿着双刀摆好架势的那位爷,还有一地碎成柴火的桌椅。“你从哪儿招来这么个祖宗?”
苗阜躲在椅子后面,“这家伙?我都不知道!突然闯进来问我是不是苗阜,我就点了个头,他就冲过来说要杀了我给他兄弟报仇,我问他兄弟是谁,他什么也不说拿起刀就砍!”苗阜义愤填膺的指着那人,“他是人啊!我是妖部不能对平民下手,只能站在这被他砍!声声快救我!你还兼着人部捕快你能动手!”
得,一听这个新来的能动手,双刀客又举起刀向苗阜杀去!
“哎哟你小心点咱的家当!”王声心疼的看着那又牺牲的红木椅子,一伸手捆仙绳飞出把双刀客绑成粽子踢到一旁,黑着脸看着苗阜,“苗儿,你是打算给咱家换家具吗?不去院子里跑进屋里gān嘛?”
苗阜忙把他扶到现场唯一健在的椅子上坐下,把双刀客拎了过来,王声斜了地上一眼,看到他手里的双刀便问道:“你姓田?田七郎是你什么人?”
双刀客一愣:“姓佟,七郎是我师弟!”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昔日豫让是chūn秋晋国智氏的家臣,那一年晋国赵氏联韩魏二氏在晋阳打败智氏,智氏宗主智伯瑶被杀,头颅被赵襄子做成酒器使用。豫让为报答智伯瑶知遇之恩,伏桥如厕,吞炭漆身多次行刺赵襄子为智伯瑶报仇,最后自刎而死,讲的就是忠义之士甘愿为赏识自己、栽培自己的人献身。田七郎是你师弟,但我告诉你,田七郎为了报答武承休恩qíng替他杀人又自杀,武承休散尽家财保住xing命又厚葬了七郎,也算对七郎有始有终,都是忠义之士。”
佟姓刀客听闻流泪,拧着脖子不说话,苗阜不解的问道:“田七郎的案子压根就不是我办的,你跑到我家,毁了我多少桌椅,还要取我xing命报仇?这算怎么回事!”
佟姓刀客似是不信,口气仍然不善,“一天我在睡觉,有人托梦给我,说我师弟七郎惨死!尸首丢弃荒野,七郎的头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要问缘由,就去长安柏林巷找苗阜。”
苗阜气的拍椅子:“人说让你问缘由,又没说让你找我报仇!因为田七郎人都死了,可是看见那个真正的债主尸体还能跃起来把人杀了,这回死绝了尸体没人敢动,曝尸荒野,但有秃鹰野狗在一旁守候,当地衙门怕有问题才请我去看,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完全就是歪曲事实!”